“弄啥子,你这是……”
士兵边说边往掀起帐帘看,刘鹏正给司马清端洗脸水,娘呀,这是要当将军夫人的节奏,解绳子,麻利的,但嘴里挨声叹气的,“有话好说,你家的姑娘厉害,厉害行了吧。”
红衣小厮露出一个胜利的笑,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拿起馒头,狠狠的啃了几口。
士兵送上水,他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干掉,水流出嘴角,他擦了一把有血丝,垂目轻笑一下忽然打定了心中的主意,回首看了一眼帐中的某人。
士兵把他的脸掰向自己:“小子,别乱看。”
红衣小厮拽了一把士兵的手,用的正是那只摸过嘴上的血水的手。
士兵大怒,“脏死了。”
“死了死了。”
红衣小厮微笑的看着他。
士兵淬了一口啖,眼中冷冷的。
过了一会,突然双目流血,倒地抽搐不起。
“脏死了。”
红衣小厮笑着倒在地上,仰面躺倒,双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心说“大哥,我们很快就回北国了。”
司马清瞥着端到近前的描金盒,并不在意的走开。
勒月吃不准这帐内,到底是应该先开口,还是先打开盒子。
毕竟,前面杀了十八个。
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他此时的心情。
“前面的十八个……”
坐于正位的刘鹏抬眼慢慢悠悠的说起此事来,语气好像在跟立于身边的司马清,在聊一件有关饭菜是否合吊胃口的家常。
而最不能让人忍受的是,明明他已看到勒明弯腰在自己面前呈上了他一心想要的东西。
司马清见他这样吊着勒明,倒也明白个七八分,毕竟之前勒准在宣极殿内摆下鸿门宴时,也无人把他刘鹏这个相国之子看在眼里。
他是庶子,不比刘俭那个由正妻所生的嫡子让人受到重视。
即使刘俭已死,他也还是那个不被人看得起的庶子。
只是司马清倒是从不看重嫡庶之分,把他当成朋友看。
司马清跟卜珍两人不对付,刘鹏是知道的,他暗中也帮过忙。
此时,两人决定依昨晚上商量的,演一声大戏给勒明看。
而成败全系于刘鹏的一念之间。
不仅这一点司马清清楚,连捧着盒子,不敢抬头的勒月也是深信不疑问,他身子又往下躬了躬,脸冲下,胳膊伸得笔直,像是一个放盒的木架一样挺在帐中的道:“刘大将军,这次我带来的,可是您梦寐以求的。”
“哦?”
刘鹏看了一眼司马清。
司马清低声在他耳边道:“看到那盒子吗?”
刘鹏歪头:“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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