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家子,娶媳难,嫁女也难,谁沾谁怕。
她也不满意。
可想想沈家女说不定也能生,便派人去打听。
按理,一嫡一庶就该选嫡不选庶。
更何况,这庶女在京城还有个难听的懒名儿。
可谁知沈家的那个嫡女在仲春之会上,竟是追着把玉牌送给了平阳侯曹家那个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哥儿。
反倒是那个庶女,据说当天扭了腰,把玉牌都退了。
她想反正只是个夫人,懒点儿说不定还省心,便把沈浅儿划掉了。
五人名单送上去,太子又划掉一人,最后只得四个,她见沈家女还在名单上,便更觉得自己选得不错。
谁知道会变成这样,新婚夜太子竟然夺门而出?这沈家女到底不堪到了何等程度?!
躺到床上,皇后娘娘还在想:要不要明天召这个沈家女来看看?比沐儿早进宫的三位夫人自然也得了这个天大的喜讯,这一夜睡得格外的好。
教妇初来太子前呼后拥从乌木大雕花隔扇门后出来。
他着玄色上衣,赤红下裳,佩赤黄绶带,一张俊脸板得没有半点情绪,显得越发高贵轩昂,远不可攀。
不过,这些沐儿全没看见。
太监一通传,她就直挺挺地低头跪在了大厅正中。
流采跟在她身后一步之地也跪下了,双手还捧着一个圆形木盘,上面盖着红色流苏绣布。
沐儿透过眼角余光,只看见上方,见万、柳、陈三位夫人的半截裙子。
见她们冲着太子起身恭迎,纷纷作势要下跪,可还没跪下去,就听到太子淡淡地声音:“夫人们请起,不必多礼!”
接下来是一阵莺声燕语,互致问候。
半天,她才听到太子冰冷的声音传来:“行礼吧,礼毕,孤还有要事。”
沐儿心里忍不住有点儿酸涩。
她就算进了东宫,也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万、柳、陈三位夫人,个个出身高贵,又有家里做大靠山。
太子不把她当回事,她们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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