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是农民的孩子,穷得响叮当也不怕,只要一家人抱在一起就好,吃糠喝粥我也觉得是幸福。
&rdo;&ldo;我妈去世了,因为我没有三十万,我不能给她做手术。
她临走还一直嘱咐我,让我不要自责。
她说这一切都是命。
&rdo;&ldo;周尽欢,这是命吗?&rdo;霍期有些迷惘地问她:&ldo;我的命就是一无所有吗?&rdo;周尽欢听不下去了。
看着霍期那无助的样子,心酸极了,眼泪无声滑落。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飞身紧紧抱住了那么失落的霍期。
周尽欢能感觉到热热得水汽隔着薄薄的衣服打湿了她的肩头。
霍期哭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所以哪怕是这样的时候,他也是骄傲的。
&ldo;你知道吗?&rdo;霍期喃喃说:&ldo;你是第一个会这样抱住我的人。
全世界的人都觉得我一个人可以。
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可以。
&rdo;&ldo;不,不是这样。
&rdo;周尽欢也哭了:&ldo;坚强不应该是……伪装。
需要一个肩膀……也没什么可耻……&rdo;霍期的头埋在周尽欢的颈窝里,周尽欢没有动。
许久,他伸手抱住了周尽欢,那样那样紧。
仿佛他一放手周尽欢就会消失一样。
那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啊。
&ldo;周尽欢,你愿意到我身边来吗?你能让我靠一靠,取一点暖吗?&rdo;霍期的话音里有期待,有祈求,也有等待宣判的绝望。
周尽欢哽咽了许久,最后无比沉重地回答了一句:&ldo;好。
&rdo;周尽欢自己也想不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更想不到她的生日居然会和霍期妈妈的忌日到了同一天。
她想,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是缘分。
几年前,她和宋演没有缘分,如今仍是没有的。
霍期送她回家的时候,将一直挂在自己身上的一块老玉送给了周尽欢。
他说那是他妈妈的遗物。
周尽欢到现在还是觉得脖子前面一片熨热,那是霍期殷切的期盼和真诚的信任。
周尽欢没想到霍期这样容易满足。
周尽欢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能让他那样快乐。
他越是快乐,周尽欢就越是觉得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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