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阳城主:“您身为苦主,难道是想为谁求情?”
阿南:“我不是想为谁求情,只是想求诸位大人不要再提此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就算追究明白,于我又有何用?”
说话间,哪怕被虎娃以法力隔空扶着,她也快站不住了,看样子就快晕过去了。
虎娃终于缓缓开口道:“很多已经发生的事情,的确无法挽回,你无辜,无力亦无心追究,但并未意味着有罪者便可饶恕,彻查严惩,就是为了防止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城主大人,阿南夫人该说的差不多都说了,可以请进后宅稍事休息。
既然丁弓注就在野凉城,应传他到堂前受审。”
虎娃话音未落,就听一人怒喝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当众行凶、劫持我家夫人?”
随着话音,一名男子怒气冲冲闯进了大堂,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阿南。
此人不是从大门走进来的,而是从后宅绕过城主座位后的屏风直入堂中。
骁阳城主吃了一惊,而虎娃已朗声喝道:“来者何人?竟在城主大人登堂问案时擅闯!”
来者当然就是丁弓注,他方才不在城主府中,听说变故赶回,见到车夫问明情况不禁心中大骇,同时也怒火中烧,想赶紧冲到堂上将阿南带走。
但大堂门前已被围观民众挤得水泄不通,他便从侧门进了后宅,直接从屏风后面闯进来了。
他就住在城主府中,又是城主大人的尊长,平日这么穿堂而入自无问题。
可城主大人正在登堂问案之时,未经允许,是不能这么闯进来的,所以虎娃才会开口呵斥。
而来者却傲然道:“我是国之共工丁弓注,有爵在身可登堂不拜,请问你又是谁?”
说话时丁弓注扔了一块牌子落在骁阳面前的桌案上,正是巴室国的国工信物,然后又带着怒意道:“城主大人,你让人在府门前劫持了自家尊长、还带到堂前受审,请问你的脸面何在?”
丁弓注不仅怒极,同时也非常心虚,特意摆出这么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连国工令牌都扔出来了,心中就想赶紧把阿南带走、先将事情搅乱了再说。
不料又听啪嗒一声响,虎娃也扔了一块牌子在桌案上,冷冷道:“不就是国工身份嘛,我也有!
此刻城主大人登堂,问的只是案件情由。
国工有爵在身,本可登堂不拜,但你却从后宅擅闯而入,已搅乱礼法威严,当跪下受责。”
丁弓注见虎娃竟然也是一位国工,脑袋里便“嗡”
的一声,已觉得难办了,但他自思很多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能查出来的情况,不过是当初买下阿南而已。
而阿南如今已被调教顺服,甚至还会为自己求情,城主又是自家人,此事倒不难过关。
正在脑筋急转间,骁阳城主已重重地一拍桌案道:“还不命跪!”
骁城主说话时没有看着丁弓注,而是看着两侧的府役。
以丁弓注的身份确实不必在堂前跪拜,但虎娃已经开了口,要责罚追究丁弓注擅闯公堂,骁阳城主又怎敢不照办。
两侧的府役这才反应过来,还是得听自家大人的命令啊,就听风声响起,已有刑棍从后面打向丁弓注的双腿膝弯。
以丁弓注的修为,本不可能被府役的刑棍打跪,但他此时却懵了,在公堂之上若真敢施展神通动手相抗,那可不是一般的后果。
丁弓注噗通一声跪在堂前,人倒是没受伤。
阿南发出一声惊呼晕了过去,随即被人送进了后宅。
这时两侧府役顿杖齐喝,发出一片威杀之声,丁弓注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虎娃也不再开口,只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又背手看着骁阳城主审案。
丁弓注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咬牙道:“骁阳,你出息了呀,竟然让尊长当众下跪。”
骁阳城主面无表情道:“在这公堂上,此刻我是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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