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天不遂人愿‐‐也可能是因为白天,月主没在天上保佑着她,接下来的大半日让她觉得既开心又沉沦得很危险。
最初那声&ldo;阿追&rdo;,好像只是他在试探她的喜恶,因她没露出不快,他就一声声地叫顺口了!
他不止生得好看,声音也好听。
从容不迫地将先前语中的&ldo;女郎&rdo;尽数换成了这两个字,听起来温温和和又很亲昵。
阿追心觉这样不好,但自己是骗不过自己的。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心弦早已被他拨乱了好几回,对他刻意疏远这件事于她而言越来越难。
便禁不住地想在称呼这样的事上小放纵一下‐‐他叫出了她的小字,她就由着他叫,反正……反正也不掉块ròu!
她心里的挣扎像一棵小苗,虽被厚重的土壤压着,还是坚强地一点点往上挺着。
挺呀挺呀……&ldo;阿追。
&rdo;身后又传来一声。
那棵小苗好像突然成功破土了,阿追不假思索地回头:&ldo;嗯?&rdo;眼中还没看清,嘴边被什么东西一堵!
她愕然低眼,见是个杨梅,嗤地一笑,抬手接下:&ldo;殿下在哪弄的?&rdo;&ldo;这地方,什么都有。
&rdo;嬴焕掸掸手,慵懒地指方向给她,&ldo;果园、朱樱园、竹园、鹿苑、书房……东边还有个小山,你若有兴趣就常来。
&rdo;她一边听他说,一边把他送来的那颗杨梅吃进去。
酸酸甜甜的,好像汁水比她之前吃过的都要多,十分可口。
她刚吃完,他又把手里荷叶中兜着的十几颗一起递给她,她拣了一颗出来吃,他忽地道:&ldo;别吃太多。
&rdo;阿追微怔,嬴焕又说:&ldo;吃多了牙酸,再软的东西都咬不动,难受得很。
&rdo;她应了声&ldo;哦&rdo;,默默地吃着下一个,心绪又变得复杂难言。
他并不知道,她是非常爱吃杨梅的,国府里又从来不会在这些事上亏了她,每逢夏日,但凡她想吃,便要多少有多少。
只有姜怀在她吃杨梅的时候小心地叮嘱过她,告诉她说别吃太多,但却并不是因为吃多了会牙酸不舒服。
姜怀的话是:&ldo;你小心吃多了,染得唇齿皆紫红,看着好笑。
&rdo;这话是在她十三四岁时听到的,当时她没觉得怎样不好,现下却忽地觉得高下这样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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