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简的眸光颤了颤,他其实很怕她说要离开。
方才看见她要出城门时,被她舍弃的恐慌铺天盖地袭来,他不消多想就抬了手,让士兵将她拦下。
可他能把人拦住一时,又有什么用呢?
正如现在,他在她的质问下理屈词穷,哑口无言。
傅司简固执地看着顾灼,祈求她能将他拉出惶遽的深渊,却渐渐在她古井无波的视线中败下阵来,艰难开口:“不是。”
他抬手让士兵退下。
他无可奈何,他毫无办法。
傅司简眼底的怆痛看得顾灼一愣。
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将人吓得太狠了。
可她方才不就呛了他一句吗?她没说什么伤人的话啊。
顾灼还没想明白,就又听见傅司简低声哑气地征求她的同意:“夭夭,我随你回幽州好不好?我跟在队伍后面不打扰你,你何时愿意听我解释就遣人去——”
“我不回幽州。”
顾灼言简意赅地打断了傅司简的话。
她总算知道他哪里误会了,但她不理解他是怎么误会的。
明明她说的是假设,怎么听到他耳朵里就成了肯定?
她能离京吗?
虽然她猜测皇上召她回京只是为了押送俞汉,可毕竟口谕里说是要检验顾家军战力。
天子一言,就算只是借口也不能怠慢。
她得在京城等着皇上的吩咐。
傅司简问她有没有时间听他解释,她说“没有”
,并不是跟他赌气,她真的没有时间。
方才踏出宫门时顾灼想起来一件最重要的事——皇上没交代她带来的兵怎么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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