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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如今风平浪静,江北王和太子殿下不知所在,瞒天的布局要酝酿怎样的阴谋可不就,猜不透。
只怕天下之人都叫他给蒙混过去了,原以为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得圣心的亲王,现在却是能和帝王共谋棋局。
难懂,难懂。
如今,这是在逼着他抉择啊!
江南王府和已逝的陆怯之母有仇,这两个出事了不补刀就算好的了。
而程家,程三的性子他在清楚不过,要他安安分分的做把刀,那不如要他命来的实在。
江南三足鼎立,若是要拉拢,最后可不就剩他了吗……
江祝柳不知道帝王心中的打算,也不知道那晚的信物有何作用,但是如果他此前的猜想无错,那么炩王殿下接下来那必是顺风顺水的存在。
这一大串猜想出来以后就见他久久不能平息,所以他来了。
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投向陆怯。
日月昭昭,以表诚意。
不清楚他内心这百转千回的心思,陆怯笑了,他眼尾的弧度彰显着此刻的愉悦,“所以江总督这光明正大的前来,是有事?”
江祝柳的头低了三分,表明了来意,“祝柳人微言轻,但是炩王日后若是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但凭差遣。”
一句但凭差遣,昭明来意。
陆怯落在他发顶上的视线暗了暗,时间无声流逝了片刻,他泛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起身将江祝柳托扶起来,“江总督言重了,此次望都之事还要多谢你。”
两人相视一笑,江祝柳内心轻叹一声,直觉他这是上了一搜下不来的贼船了!
两人聊了几句话后江祝柳就走了,他与阮刀擦身而过,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腰背挺直,腰别长刀的男子。
熟悉之感跃然心头,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阮刀进门就在陆怯耳侧道:“程三爷去派人寻回了太子和江北王,随行的还有几个被伏的流民。”
陆玉是被流民围困,大难临头,傅呈辞这才急了忙慌的继续南下。
不过这一切现在与他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陆怯摸着指节的动作一顿,眼眸微闪,只是很轻的问一句,“回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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