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回忆着自去年夏天确诊至今的点点滴滴,直到东方既白,护士的小推车开始在走廊忙碌地移动,贺女士推开了房门,后面跟着提着饭盒的于知南和背着手的老陆。
虽然一夜没睡,但我的精神状态倒是十分良好,甚至还比平时多吃了几口饭。
于知南用湿巾帮我擦完嘴巴的时候,我拽住了他的手,指了指一旁的抽屉说:“里边有给你的东西,记得看。”
他问我:“现在不可以看吗?”
我想了想,让他再等等。
可能是一夜未睡的缘故,也可能是于知南掰着我的手指剪指甲的声音太催眠,我渐渐觉得十分困倦,缓缓闭上了眼睛。
恼人的蝉鸣声变得有些遥远,周身困扰多时的蚁噬般的疼痛突然减轻,意识将脱未脱,我不自觉地勾住了于知南的手指。
于知南似乎在耳边唤我,那声音着实听不大分明。
手指处传来的紧攥感倒是十分清晰,可夏季的阳光太刺眼,我又实在太困了。
亲爱的小于警官:展信佳。
最近的你似乎一直很不开心,我猜大概是和我的身体状况有关。
其实我是有些后悔连累到了你,导致你现在每天既不开心又劳累。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年之前我绝不会再告诉你这个消息,不,十年之前我就应该在于知南视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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