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嗖嗖地吹,人坐在屋檐下,一动不动。
鼻青脸肿的燕十三仰着头,一只手捧着大金镯子一只手捏着鼻子,汩汩的鲜血由鼻孔里漫了出来,大有要流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你……不要紧吧……”
同样鼻青脸肿穿戴整齐的卿尚德站在一边,无奈地看着这个名震南城百山的男人夜不归宿地坐在自己家门口不肯走。
燕十三唔噜唔噜地含糊道:“没事……这是旧伤……当年我在帝国抽那帮帝国的臭小子们的时候挨过的伤。”
场面一时间说不出的滑稽,然而卿尚德却笑不出来。
他虽然没有走出去过,却多多少少也听过回来的人感叹“弱国失格,病民匹夫何敬之有?”
。
更何况燕十三去的地方从来没有去过一个大周人,而且他还是一个人跟家里闹翻了拎着只小手包去的,一文钱都没有。
那些礼质彬彬的人尚且要对着大周人扬起鼻孔,嘲弄一声猪猡。
在燕玑去的学校里,冷眼白眼,他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卿尚德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人似乎就是心硬不起来。
“我……你刚刚说……”
只见燕十三闻声抓着大金镯子,把手一扬,道:“一个被我打成猪头的人没有资格拒绝我!”
“……我不喜欢男子。”
卿尚德头疼地深吸一口气。
“哦。”
“……哦?”
燕十三松开捏着鼻子的手,见没有什么血继续涌出便不再犹豫,站起身与卿尚德并肩,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欢,这就够了。”
他偏过头,一双桃花眼波涛起伏里倒映着眼前的人,慢慢平复了呼吸,道:“你喜不喜欢老子的,干老子屁事?”
“……”
卿尚德还是鸿鹄安知燕雀之乐(上)夜路难走,那是对寻常人而言。
燕十三?大衣翩翩起舞,长臂一展,单手就把自己过墙给抛进了院子里。
屈膝落地,扶手缓冲。
顺便站起来的时候还能捋一捋右耳边的碎发,拍拍大衣,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在半空中掉落什么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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