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粤处理完凌乱的自己,给指头的划痕贴上创口贴,提着药箱在客厅等他。
这套房子是周乃言个人的婚前财产,初次造访的人会以为误入了未来世界。
这里空荡荡,白茫茫,客厅墙面呈包裹的蛋壳状,地台一路纵深,台阶错落,形成立体空旷的华丽异型空间。
推门而入,偌大空间仅一套乳白光面沙发茶几居于正中,成为唯一装饰,有些落寞也有些禅意。
清缈第一次来被吓到了。
所有的房门均使用隐形设计,包括厨卫。
清粤告诉她,房间藏在过道的墙壁里面。
“这也太大了吧。
现在平层这么夸张?”
乍一看粗估得有三百多平。
但实际不是的,只有客厅这么夸张,内卧是简单舒适的常用空间结构,在过于通透的客厅对比之下,房间显得太小了。
温清粤起初不喜欢这处居所,久住之后也生出感情。
天气好的时候,日光穿透落地窗,温暖奔涌,人恍惚窝在一个舒服的鸡蛋壳里,等待孵化。
她曾提议买大株绿植,让空间更为饱满生机,周乃言一本正经:不行,太空环境没有水和空气,不能养植物。
天气差的时候,雨滴打在巨面玻璃,像在脑门上倒扣一个塑料桶。
这个形容是他说的,然后他听雨,她看他。
雨天他很敏感,会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像一个落魄王孙,话也多,曾把他心里珍藏的关于母亲的回忆像展示稀世珠宝一样炫耀给她。
温清粤等了好久,等到爱意在心里泛滥成诗,又潮水褪去地犯起困来,也没等到王子出浴。
她拨通了他的电话,三声等待音,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周乃言状态原始地从过道尽头走来,向她摇摇闪动的屏幕,“怎么?”
“我在等你。”
她拍拍药箱。
路上说过,回来得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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