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愣住,一股愤怒迟缓又莽撞地涌上:“为什么?”
顾岫紧蹙的眉目舒展开,看向叶开的目光有一种看某种天真的温和和怜惜:“小开,钱不是万能的,没有哪一座山巅是永远的最高。”
陈又涵不是当孙子,嬉笑怒骂游刃有余,除了姓容的,他拼着胃出血的风险把剩下的全给喝得人事不省。
只是他这样的人,能出现这样疲惫的一面就已是输。
陈又涵低垂着头,两手深深地插入发间,闻言语气不善地冷斥:“顾岫,你什么时候当人生导师了?”
叶开将人送至玄关,顾岫低声说:“打电话给徐姨,让她派人来照顾。
她做惯了,知道的。”
出门后仍不放心,转身再度叮嘱:“你照顾不过来的,如果不是惦记着你,他现在都不会有意识。”
叶开点点头,轻轻关上门。
陈又涵仍坐着,保持着那个姿势。
“来抱一下。”
他低声说,抬起头,一贯漫不经心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神情倦怠地笑了笑,下巴青了,是冒出的胡茬。
叶开走近他,想抱,陈又涵却又伸长了手臂推拒,笑道:“还是别了,我现在很难闻。”
一晚上的烟酒,有多糟烂他自己心里清楚。
往常没有叶开,他应酬完多狼狈都无所谓,总之马修·伯恩版的《天鹅湖》享誉世界,这次巡演到宁城,果然是轰动,不过六点半而已,大剧院周围的交通干道已经堵成了一片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天皇巨星开演唱会。
陈又涵被堵在了离大剧院停车场不过一公里的路口,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他降下车窗点烟,笑着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约我。”
叶开正在看大剧院官网上关于这部剧的图文介绍,闻言有点心虚,企图淡化这次约会的等级:“姐姐给我的票,只是顺便。”
但他有打扮过。
看芭蕾舞剧本就不好太随意,他穿一件带丝光感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脖颈间反系了一块牛油果绿的方巾,松垂西裤和黑色帆布鞋,很日系的casualbess风。
陈又涵帮他挑了一款棕色皮表带的宝玑,是他自己的表,叶开戴上后觉得很喜欢,在衣帽间半举着手问:“送我好不好?”
他张口要,陈又涵怎么可能说不好?但不愿给他自己用过的,搂着人哄:“给你买新的?今年有纪念款,比这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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