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舒服,方才为何还要让她们进来,命人赶走不就好了!”
“臣妾才被册封了一日,怎好随便赶人的。”
燕沅无奈道,“臣妾想着,让她们来一回,觉得无趣,大抵往后也不会来了。”
她面露天真,一双潋滟的眸子含着笑意看着季渊,反是让季渊心下生出几分不舒服来,声音顿时沉了沉,“所以淑妃欺负你,你便任由她欺负?”
燕沅抿了抿唇。
她也不是任由淑妃欺负,只觉得这些妃嫔来这露华宫个个就跟斗鸡似的,情绪高昂,也不知为了什么,看起来实在是蠢极了,她可不想参与。
可她到底不能对季渊这么说,只嗫嚅道:“淑妃到底比臣妾年长一些,臣妾不好顶撞她。”
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季渊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就不懂恃宠而骄吗?”
恃宠而骄?
燕沅瞬间愣了一下,恃谁的宠?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季渊,便见季渊的眸光愈发黑沉起来,她意识到不妙,忙转而道:“陛下此时该是在御书房才对,怎突然来了?”
季渊闻言微微撇开眼,风轻云淡道:“今日政事不多,在御花园闲逛时,觉得无聊,便走了进来。”
政事不多……
燕沅不由得想起御书房那桌案上堆叠如山,仿佛永远处理不完的奏章。
正疑惑间,只觉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今日醒来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燕沅反应了一瞬,立刻欢喜道:“对了,陛下,臣妾忘了告诉陛下,今日臣妾没有附身在狸奴身上便醒了过来。”
看着她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季渊也忍不住勾了勾唇,淡淡道:“朕知道。”
然燕沅只高兴了没一会儿,就用那双纤细的柔荑揪住了他的衣襟,急切道:“陛下,那狸奴呢,睡在御书房里那只狸奴如何了?它有醒过来吗?”
她紧张地看着季渊,却见他摇了摇头道:“没有,还在榻上睡着呢。”
燕沅闻言,不由得眸光一暗。
她总觉得她附身的事连累了那只狸奴,原以为她不再附身后,它便会醒,没想到它却依旧昏迷着,一想到是自己的缘故,燕沅不免觉得愧疚自责。
季渊见她神色黯淡,默了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会儿,朕命人将它带到你这儿来,再唤柳拓来给它看看,可好?”
燕沅强笑着点了点头,她略有些疲累地靠在季渊胸口,阖眼小憩。
孟德豫进来时,便见他家陛下正温柔地抱着燕妃,他忙低下头,隔着珠帘停在了外殿,轻轻唤了声“陛下。”
“何事?”
季渊的声儿显得颇有些不满。
“陛下,诚王殿下已抵达了京城,这厢正在御书房外等着见您呢。”
孟德豫禀道。
来得倒挺快!
季渊眸色沉了沉,“知道了。”
他垂首看了眼怀中的燕沅,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榻上,正欲替她盖好衾被,就听她嘤咛一声,一双藕臂忽而抱住了他的腰,还用脑袋靠在上头不住地蹭。
季渊稍愣了一下,唇边旋即露出不显的笑,他在榻边坐了一会儿,才将她的手放回去,替她掖好被角。
燕沅昏昏沉沉间,只觉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落在她的唇上,她稍稍睁开眼,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撩开珠帘,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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