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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着脸,只觉不可思议。
他并非笃信怪力乱神之人,就算亲眼见到了凌霄在灵堂上死而复生,他也并不相信什么借尸还魂之类的东西。
其实,皇帝一直对此事存疑,觉得凌霄必是得了什么罕见的病,才变成这样。
可现在……
皇帝坐在椅子上,看着案上摊开的信,沉默不语。
世间果然有这样的奇事?两个相隔千里,毫不相干的人,竟会变作了对方?
皇帝觉得,自己大概也得了失心疯。
张定安看着皇帝的神色,知道他是停进去了,只觉心里也打着鼓。
其实,他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向皇帝禀报。
毕竟当下这一切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搞不好,那便是诬陷公主,往大了说也是欺君大罪。
可他又觉得自己这番猜测虽然离奇,却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若不禀报,那才是真的欺君。
张定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皇上,臣也是心中困惑,故而向皇上禀报所见所闻。
只盼着皇上心中有个底,将其中的疑点查清。”
皇帝没答话,少顷,问道:“那晚,晏月夕还对你说了什么?”
“那晚她实在醉的厉害,问她缘由也说不明白,最后就吐出了一句,‘那是二哥哥和太后的家,我不想回去’。”
皇帝的目光定住。
二哥哥。
这个称呼,仿佛已经十分久远,他都快记不起来了。
心中像堵着什么,他说:“只是称呼罢了,她编出来也没什么。”
张定安苦笑:“臣也是此想。
当下,此事要求证,也唯有从宫中这位入手。”
皇帝看着他,觉得他话里有话。
“哦?”
他说,“你有什么主意。”
张定安踌躇片刻,道:“其实还有一封信,是那晏月夕派人发往京城的。
臣当初想着,若臣猜测不虚,两边定有联系。
臣在扬州做了什么,晏月夕说不定也要告知京城。
于是微臣假意离开,派人在晏月夕的山庄下埋伏着,终是截获了一名信使。”
说罢,他又拿出一封信来,交给皇帝。
皇帝接过,只见这信厚得出奇,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写。
“发往京城的?”
皇帝问,“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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