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彼时完颜康正端坐案前,提笔作笔记。
听了此言,不由一怔,连笔尖的墨点落下来污了文书都不曾察觉。
原来是这样么?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岂料还是得了这么个考语。
说话的人离他挺远的,若不是心怀高明内功,根本是听不到的,显然不是故意讲给他听。
那便是真心所想了?完颜康皱起眉毛,思考起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气质?他自认比徒单衡那样锋芒外露的要好多了呢……放下笔来,扯掉污损了的纸张,完颜康望着桌面发起呆来。
右后边,又有声音传来,是太子与徒单衡!
却说,徒单衡虽应下了与太子的赌局,心里却颇不以为然。
既然太子这般说了,他便替太子留意便是,便隐有监视之意。
这般举动,令太子哭笑不得。
见他跟个探子似的,远远看着自己堂弟,太子只好将他揪了过来。
徒单衡比太子高出一个头来,相貌英俊,颇具男子气概。
此时却被比他矮的太子一手后领一手腰带,硬拖到了一边:&ldo;你这又是在干什么?&rdo;徒单衡对太子道:&ldo;我总是觉得他有些不对,殿下偏又信他。
&rdo;太子道:&ldo;你也疑神疑鬼了起来。
&rdo;&ldo;也?&rdo;徒单衡抓住了重点,&ldo;还有谁?&rdo;说着,手指往天上指了一下。
太子无奈地道:&ldo;你这胆子也是够大,我看你比忽都还要叫人担心呢。
&rdo;徒单衡挣扎着站直了身体,太子顺势放开了他。
正一正衣冠,徒单衡悄声道:&ldo;殿下,容臣斗胆一问:眼下这个样子,您真的以为赵王不是威胁吗?&rdo;太子无奈地道:&ldo;他是不是威胁,与我何干?我若做得好了,别人又不是瞎子非要跟着他作死。
若是做得不好,唉,大金国且要危哉,哪里还顾得上人反不反的?如今危机四伏,真要到了那一日,有一人能力挽狂澜,我也不怨。
&rdo;徒单衡道:&ldo;殿下为何出此不详之言?&rdo;太子很冷静地问:&ldo;你看现在这个样子,很好吗?与西夏本就不该打起来的,唉,我进谏,圣上总是不肯听的。
&rdo;徒单衡与完颜康两人都无语,金国与西夏已经打了好久,各折了不少精锐人马。
起先是李安全出了昏招,金国的接招也比他高明不到哪里去。
反正现在是将两国都拉进了泥潭。
过了一阵儿,徒单衡方道:&ldo;是臣孟浪了,臣依旧请殿下三思。
&rdo;太子道:&ldo;你不知道忽都,唉,他与六叔不一样的,他心最软。
不过元妃殉葬之后,他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rdo;&ldo;元妃殉葬?&rdo;&ldo;你又多想了,我亲眼见到的,并没有什么阴谋逼迫。
他现在,不过是变回原来的样子,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的性情一变,必是经过一番生离死别,我心何忍?再者,他若不明白事理,我便教他,教得好了,自然就好。
教不好,我也不遗憾。
阿衡,人生在世,不要想太多却做太少,就会少很多烦恼。
&rdo;徒单衡道:&ldo;是殿下想得太少。
&rdo;太子道:&ldo;大事尚且顾不过来,却将精神放到猜疑上。
是舍本而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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