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目光中透着焦虑与不安,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沉声道:“陆总,祖宅这几天监控和安保系统正好在调试和更新,我把身边的人都仔仔细细问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现在能确定的是,干这件事的人肯定知道我们每年都会在这段时间更新系统,而且对宅子里的人员作息和安保漏洞了如指掌。”
钱进说这话时,微微抬眼,目光迅速扫过陆承影的脸,那话语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显然是内心的紧张难以抑制。
陆承影听后,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的皱纹都仿佛更深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下意识反驳道:“你是说陆殊词?不会是他。”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像是要把心底那丝不安压下去。
在陆承影的认知里,陆殊词虽然行事风格和他多有不同,就算觊觎自己在陆家的位置,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伤害自己的母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笃定,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这一点。
可内心深处,那一丝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既不想怀疑自己的亲人,又不得不面对可能的残酷真相,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陆总,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钱进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接着说道,“能知晓这内部情况的,大概率就是陆家的人。
而且,陆殊词昨晚还跟少奶奶在一起,之后他又刻意制造了很多不在场的证明,时间线掐得太精准了,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钱进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对陆承影处境的担忧,他向前微微倾身,似乎想要让陆承影更重视这件事。
“我知道了。
不要什么都扯江映月那边。”
陆承影摆了摆手,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此刻,他的心里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一方面,母亲的安危始终揪着他的心,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担忧与愧疚;另一方面,他又实在不愿相信陆殊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纠结,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每一个念头都在拉扯着他的内心,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时,护士匆匆走了过来,神色带着几分欣喜又有些凝重,她脚步急促,走到陆承影面前微微喘气,对陆承影说道:“陆先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恢复意识了。
不过,这次对胃部的伤害比较大,再加上她体内原本有个肿瘤破裂了,后续不仅需要长期的治疗,还得密切观察各项身体指标,定期做一系列复杂的检查,治疗过程会很漫长且艰难。”
陆承影听后,原本紧绷得如同弓弦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像是卸下了一部分重担,可眼中却又涌起一丝忧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母亲的病房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石头,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与沉重。
他的心中既为母亲脱离危险感到庆幸,可一想到母亲后续漫长又未知的治疗过程,担忧就如潮水般再次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陆夫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看到陆承影走进来,脸上还是挂着那标准的贵妇笑容,慈祥又温和,只是脸色略显苍白,透着大病初愈的虚弱。
她抬手想要招呼陆承影过来,手腕上那只成色极佳、翠绿欲滴的翡翠手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碰撞到一旁的镇痛泵,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病房里格外清晰,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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