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爱德格十岁生日,奥金夫妇没有赶回来。
再一个月,奥金夫妇有一封家信。
爱德格会扒在窗台上看远处的云,和远处的山,想起来哥哥说的多伦密斯山,说要看整个新日莱特最美的日出。
可是一旦格安再问他“要不要去”
,他就会摇头,说“那我不去不去”
。
他那段时间还会说“站得高看得远”
,他不想看得远。
那之后,很快,噩耗传回来。
奥金家上下一片灰暗。
爱德格在阁楼上,和格安说“他们哭什么”
,格安回答“心爱的东西丢了”
,爱德格就默默地看云,好一会才问格安:“找到了吗?”
格安说:“快了。”
爱德格就笑,抱住他,小小的一只:“我有丢失的东西吗?”
格安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垂眼看着小爱德格:“没有。”
爱德格点头:“丢掉的会找到吗?”
格安也点头:“会的。”
再半个月,遗物和一些正在研究的加密文件一起回来,瘦了一圈的爱德华很快接手了家里的事物,作为大儿子,捧着照片安葬双亲。
爱德格在黑白的照片前泪流满面,莫名地尖叫,晕倒。
格安带他回三楼的卧室,等着他醒来,等了整整一天一夜。
那之后,爱德格的祖父将奥金家的一切交给了爱德华,爱德华忙得脚不沾地,奥金祖父居于高阁,再不过问任何事情。
按照时间,两年后,海滨浮尸案被当成游人溺水掩盖,隔年,金矿坍塌,那年年末,疫病突发,接应(一)此时已是深秋。
寂都的雾水像是一场冰冷的春雨,细细密密地扑在身上。
男人的手中有一跟银色的铁芯,像是从什么机器上面拆下来的小零件,有手指那么长,却不足手指粗,倒有些像寂都那些喜欢机械的小孩子们的玩具。
男人将手中的东西看了看,回头看向身侧的女士。
女士比他矮了一些,穿着漂亮的军士礼服,藏蓝色的衣服看起来干练极了,金色的纽扣闪着光,上面有一层微凉的水汽。
女士站得挺直,对身侧的男人温声说道:“叔叔之前说的那位,不知道是什么人?”
男人看着二三十岁的样子,很绅士,手在铁芯上捂了捂,才递给女士,说道:“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先生的心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先生叫他‘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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