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重击让那身影摇摇欲坠,脸色愈加的苍白,在长棍再次落下之前,一副墨色的身影及时挡在了她身前。
那如风中飘摇的蝴蝶般要坠落的身影被人拦腰抱起,墨衣如雪,冰冷似寒,夜长君冷冷地邹眉,“罪不该死,这三枪,也该还够她的罪责了。”
夜长君了解她,以她如此惜命的性子,竟愿意毫无怨言的受下千玲珑的重击,证明心中有愧,若是不受下这三枪,日后这份愧疚必然如伤疤结痂一般,盘亘在心中不去。
“这是千羽宫的家务事,宵王一定要插手吗?”
一旁的守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千玲珑咬牙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粉末纷纷落下。
那沉寂冰冷的背影并未言语,身边的暗卫挡住在他的身前,夜长君抱着怀中沉睡的女子转身离去。
有暗影闪现,自背后袭来,一旁的芜离倏然现身,将那暗影一掌打了出去。
“宫主息怒,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并非是我们所能预料的,怕是当务之急还是捉拿凶手为好。”
千玲珑的眸色倏然一沉,“难不成芜离公子也想要插手,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幽暗的眸子神色难明,不得不说,他刚刚确实是犹豫了,所以才会让夜长君率先出了手。
如诡的眸子恢复了淡淡神色,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路,“不敢。”
然那抱着女子的墨色身影,早已不见了踪迹。
是夜,月色如霜。
重重落地白纱中一张漆木大床,那双紧闭的眼睁眼便茫然望着头顶的床帐,守在一旁的月影看到床上的人有了动静便急忙换来人端来热水伺候,膳食也周到的摆上了桌。
容月撑起身子看向他,“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月影安静地答,似又犹豫片刻,“……宵王刚走……”
清澈的眸色微顿,她只记得那日落入一人的怀中,却不知是夜长君强行带走了她。
向来雷厉风行的他,似也只有他能从千羽宫把她带走。
“贺连城呢?”
锐利的眸子倏然抬起,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清冷,暗眸底下云消暗涌。
“那日围攻,本要被拓木拿下,却在关键时候被人救走了。”
“什么?!”
容月眸色一冷,“救他的是什么人?”
“不清楚,全是蒙面黑衣人。”
容月心中清楚,这些绝非一般人,拓木的武功在她和贺连城之上,而且千羽宫的精锐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从他们手中将人救走,这幕后之人绝对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即便回到了南方总舵,他已经是败家之犬,而且南方各部早已溃不成军,相互猜忌暗自中伤,成不了气候,我们的人也已经混入各部,严密关注事态的发展,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们可以立即得到消息。”
“花那么的力气去救一枚棋子,那便说明贺连城对他们还有用,让人全力查找贺连城的消息,哪怕是丧家之犬也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月影颔首,面色犹豫片刻,“……还有一件事。”
挥手,门被打开,一身着素色锦衣的女子安静地走了进来,她身姿体态,乃至容貌,竟都与容月如出一辙。
月影与那女子一同跪下,领罪道,“凌府的前几日一直相安无事,然这两日老夫人无意间跟她提起了过往的一些旧事,年代久远且细节祥致,她虽模糊了过去,但是怕就怕在,凌老夫人对主子的身份起了疑。”
“请主子责罚。”
那女子深深叩首。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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