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一闪而过,叼起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陵印,几个跳跃就躲进了暗处。
“孽畜!”
殷耾目眦欲裂,扯出脖子上的竹哨用力吹响,顿时从四面八方涌出了一团又一团蠕动的东西,口器森森,所到之处留下一道道黏煳煳的湿痕。
宋承青借力荡过地下河,抱起大狸就要走,密密麻麻的陵葵从天而降,将他整个裹在其中。
殷少泉不禁吞咽口水,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超出他的预想了。
先祖们都在墓里养了什么鬼东西呀?
他越想越惶惑,脸上也露出了一点儿怯意。
殷责见状,出声安慰道:“少泉别怕,哥会保护好你们几个的。”
岂料殷少泉听了他的话,心头压抑已久的不满终于冲了出来。
“闭嘴!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奸生子也配称我哥?!”
话甫出口,他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好,怎么把这件事捅了出来?
心虚之下,殷少泉根本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脸色,这个秘密是他无意间听到的,本来想拿来做威胁殷少杰兄弟的把柄,现在可好……
殷责自从听到奸生子三字后就怔愣住了,随后涌上的无限怒火,他几步奔过去一拳将殷少泉击倒在地,咬牙切齿地逼问:“殷少泉,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我母亲!
说!”
他手上力道噼砖都不嫌慢,殷少泉短短几秒就挨了七八下,鼻青脸肿,眼睛都在往外渗血,不管不顾地嚷嚷道:“你以为你这个名字真的像旁人说的那样,是肩挑殷家的责任吗?呸!
那是你母亲的债,是你该受的骂!
!”
铁拳重重砸在他肚子上,殷少泉惨叫一声,蜷成只虾米凄凄哀哀地抽气。
殷责站起身,步履有些摇晃,他赤红的双目扫过众人,忽然笑了起来。
“父亲,母亲任人侮辱,你不说点什么吗?”
殷蓥冷漠地转过头。
由始自终,殷家人都没有一个站出来反驳,除了和他一辈的几个堂兄弟,其他人都对殷少泉的话毫无反应。
……这是默认了吗?殷责无力地踉跄几步,后背撞上了凹凸不平的岩壁,心灰意冷中,却听殷肱忽然开口道:“不对。”
殷责眼眸骤然亮起。
“少泉不会这么急躁。
不仅是他,我们所有人都一样,太沉不住气了。”
就算他们心里再鄙弃殷责,这么多年都“疼爱”
过来了,又怎么会甫一见到就不留情面。
殷肱浑浊的眼球转了几转,阴沉地望向宋承青。
“宋先生好手段。”
“哪里哪里,媳妇是你们请进门的。”
宋承青伸手指向柏欣言,“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为了不出岔子,柏家肯定会想办法从殷责手里要到解毒剂,殷家发了话,殷责不会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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