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只是和太后的闲聊之言,想来是先生不知怎么知道,才有此一举。
南音感觉胸口闷闷的,可是又有点儿想笑,好半晌说出话来,“所以,原本这里并无溪流,是先生在这段时间,让人修挖了出来?”
绥帝颔首,还以较为勉强的语气道:“只能道差强人意。”
这可真是……南音忽然想到,英宗曾经为讨月氏欢心而修建了一座巨大的行宫,行宫内栽满了她喜爱的月桂树。
先生此举……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词似乎也不是这么用的。
如果全英和林锡在此,定有许多话想和南音说。
正月里挖渠的工人难寻,他们便从内卫和内侍省里拨了不少人帮忙,忙完分内之事还要到这儿来监工,内心的复杂可想而知。
尤其是林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陛下会有这等像极了讨宠妃欢心的昏君之举。
往往是前一刻他还在因绥帝的连番明策而敬畏不已,下一刻看到这条等待他们修建的长渠就又变换了心情,反反复复。
绥帝倒是很坦然,不觉得这有甚么特别的,或者说只要是为南音所做的事,在他这儿都有不同的标准。
“不喜欢吗?”
他问。
“很喜欢。”
南音面上是发自真心的笑,绥帝见了,亦是悦然。
她接着道:“只是让先生费心了。”
“不算费心。”
想想也知道,费心的确实不能说是他,他只需下令即可。
南音眸中含笑,不就那些事发表太多看法,有的时候,她也只想放松地享受他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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