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大概天生会拿捏他的七寸和痛处,梁徽瞳仁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幽深不见底:“祝知宜,你拿你自己威胁朕?”
祝知宜抿起嘴不说话。
许久。
“清规非去不可是么?”
“是。”
“那清规回答朕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朕只问一次,以后也不会再提。”
祝知宜看他退让,便也缓了面色:“皇上请说。”
“你真的……从来没有一秒怨过我么?”
祝知宜脱口便要说没有,梁徽止住他:“我想要一句实话。”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要扯那些大仁大义,对我……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要一句实话。”
祝知宜有些疑惑地看他,梁徽的眼神少见地诚恳与偏执,甚至是……哀求,使他不得不郑重思考。
他当然不怨梁徽,这是真的,若是梁徽因私情置江山百姓于不顾他反倒觉得遇上了庸愚之君,会让他看不起。
祝知宜想了想,说:“那在臣回答皇上之前,皇上先回答臣的问题。”
“你问。”
祝知宜目光清明地望着他:“在城门前,臣看到皇上几乎是在钟延说完话就即刻招了影卫。”
梁徽也很坦诚:“是。”
“皇上问了什么?”
梁徽知道他知道了,自嘲一笑,祝知宜啊祝知宜,多么体察入微的一个人,一双清明眼,七巧玲珑心,梁徽往日的百般算计巧言辞令都通通散了个干净,坦诚地说出颇为伤人的事实:“问他们从内城到峻岷峰的最短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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