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逐渐明亮起来的微光,从窗帘间倾泻而入,在房间里打开一片暗白的空间。
一切依旧清楚分明。
我觉得心里非常落寞难过。
沿见却没有任何言语,脱去衣服,便与我做爱。
剧烈沉默。
甚或是粗暴。
仿佛这是他一早已经想好的事情。
他的用力,似乎是要把他的生命贯注到我的身体深处。
我亦知道,他与我做爱,是为他自己需索安全。
这突然而漫长的消失,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我感觉到从自己眼角落下来的无动于衷的眼泪。
只有几滴。
他摸到了这眼泪,用力地抱住我,用力直至身体轻轻颤抖。
他说,对不起,良生。
我在这么长久的时间里,觉得已经不能再相信自己。
我说,是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沿见。
我有我的决定。
只是为了莲安。
她给你的慰藉真的远胜与我吗,良生。
那是不同的。
怎么样的不同。
不要再问,沿见。
我与她都有各自的生活,你也曾说过,我与她不能彼此改变。
我回来了。
现在就在你的身边。
不会再离开。
你会一直在吗。
会。
那过段时间我们结婚吧。
好。
恩和(7)我的生活又恢复如昔。
恢复得过于迅速,使我有时偶尔想起,觉得自己与莲安,恩和在南京的那一段过往,几近梦魇。
莲安不与我联系,仿佛彻底失踪。
这亦是她一贯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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