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头更是腿直哆嗦,他虽横行霸道,却有几分眼力,这青年一出手便是极高明的枪法,霜安府只怕无人能敌。
&ldo;出什么事了?&rdo;阴鸷的声音从官轿内传出,差头忙趋近,低声细禀。
轿帘打开,知府周之磐架子十足地下来,上下打量了谢朗一眼,拖长声音道:&ldo;你是何人?为何拦本官官轿?可知这是以下犯上,该当棒刑!
&rdo;谢朗仍将他原话奉还,&ldo;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家大人之路?可知这是以下犯上,该当棒刑?!
&rdo;周算盘大怒,强行压下怒火,上下打量了谢朗一眼,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貌不惊人,正要发作,目光扫过谢朗肩头的大白鸟,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语气便放软了许多,&ldo;这位小兄弟,不知你家大人是---&rdo;谢朗仍然板着脸,指着大白脚上的银环,道:&ldo;这便是我家大人,被圣上御口亲封为六品&lso;威勇白郎将&rso;,现在骁卫将军谢朗谢大人麾下当差!
&rdo;围观人群哄地一声议论开来。
平王告捷回京,谢朗立下赫赫军功,就连他养着的那只白雕也立下汗马功劳,被圣上钦封为六品郎将,这事早在殷国传为一时佳话。
此刻听说此鸟便是那只大白雕---六品威勇白郎将,个个都恨不得上前来看一眼、摸一摸才好。
周算盘也算精明,上来细看,银环上镌刻着兵部印记,丝毫不假,象这等威猛且驯服的白雕更是千里无一。
他连忙哈腰点头,&ldo;原来真是郎将大人,下官不知,多有得罪!
&rdo;又向谢朗道:&ldo;不知小兄弟是---&rdo;谢朗眼珠望天,大喇喇道:&ldo;我乃谢将军帐下亲兵,别的事也不会干,只会替我家将军伺候白郎将大人的吃穿住行,并替大人开开道,以免被一些不知高低上下的小人给冲撞了。
&rdo;周算盘虽是俞贵妃的亲戚,却是拐了几个弯的,他不过是借着她的名头,同时又仗着山高皇帝远,才在这霜安府作威作福。
此刻想起谢朗二品将军、皇家准驸马的威名,连忙拍起了马屁,&ldo;原来是谢将军的爱将啊,失敬失敬。
只是不知谢将军是否已驾临鄙县?下官也好前去拜会。
&rdo;谢朗斜睨着他,不屑道:&ldo;将军奉旨南下巡查军务,事关机密,行踪又岂是你这区区知府所能探问的?&rdo;周知府噎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再问,只得拍起了马屁:&ldo;是是是,下官僭越。
小兄弟仪表非凡,又跟着将军大人,他日定会---&rdo;谢朗白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ldo;废话少说,周大人不知道规矩吗?&rdo;周算盘一愣,&ldo;什么规矩?&rdo;谢朗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指向大白道:&ldo;周大人你乃七品知府,我家大人乃六品郎将。
尊卑有别,这满城百姓都知道给周大人下跪,难道周大人不应当给我家白大人下跪吗?&rdo;周算盘还在目瞪口呆,谢朗已极具威严、长长地&ldo;嗯&rdo;了一声,&ldo;周大人是想以下犯上,吃棒刑吗?!
&rdo;周算盘万般无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谢朗看也不看他,背着双手,昂首站了许久,看着他跪得快要支撑不住了,才哈哈大笑,带着大白,扬长而去。
围观的数千百姓心头畅快至极,却又不敢笑出声,俱是面上憋得辛苦。
待谢朗远去,周算盘垂头丧气地回转府衙,大家才哄然大笑,掌声震天。
街角处,有一棵高大的槐树。
槐树上,虬髯大汉坐在树叉间,仰头慢慢地喝着烈酒。
看着谢朗远去的身影,呵呵笑道:&ldo;这小子不错,是条汉子!
&rdo;街边,&ldo;福庆楼&rdo;二楼雅间内,紫衣女子临窗而坐,将街上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嫣然一笑,&ldo;众位哥哥,咱们这一趟,还真是没有白走!
&rdo;她身边的青年轻声而笑,其中一人道:&ldo;一切听大小姐的吩咐。
&rdo;另有一人匆匆下楼,尾随薛蘅而去。
紫衣女子思忖片刻,笑得明眸生辉,&ldo;这回,可得麻烦十六哥重操旧业。
&rdo;一名长得白净秀气的青年听了,心痒难熬,摩拳擦掌,&ldo;我正憋得慌,偏偏老大一直不准我胡闹,说会有损我的威严。
还是跟着大小姐办事好,痛快!
&rdo;雅间内,众青年挤眉弄眼,笑得越来越大声。
紫衣女子微微而笑,看着远处街上薛谢二人的身影。
待两人快不见了,她才回过头,满面肃然,道:&ldo;既要行事,大家就赶紧准备吧。
&rdo;青年们顿时收了笑声,齐声道:&ldo;是,大小姐。
&rdo;一名稍矮些的青年嘀咕道:&ldo;什么大小姐,我看过不久,要叫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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