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说话很慢,几乎是燕归问一句才说一句,这么推着问着,也从白日到了黑夜。
清幽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燕归叹口气,说:“那接下来谈谈别的,譬如说,我们的关系?”
燕归转头看着他,询问:“道侣?”
陆庭眼珠子咕噜一转,而后缓缓点头。
燕归啧了声,听起来像她在求道侣似的。
她攀上陆庭的脖子,吐息声很轻,“那做点道侣该做的事?”
燕归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一挥手从屋顶回到房中,她轻轻地勾过他喉结,而后往上到下巴。
陆庭整个人都绷紧了弦,偏生她还没自觉,仰着头湿漉漉的眼睛问得很真诚:“有什么感觉?”
陆庭背脊挺直,接住她的唇舌,由浅入深。
呼吸很急,燕归摸到他背上的汗,记起他的噬心之痛,关怀地问道:“很痛吗?”
陆庭只有闷声,被她缠得太紧,为她噬心蚀骨,也为她勾魂夺魄,像是一面临火山,一面靠深海。
她一面主动勾他魂,一面还要装作菩萨问疾苦,娇声像羽毛,挠过他发痛的心尖。
像是穿过记忆长河,抓住他的梦魇,一切都变得真实可感。
不过真实可感是瞬间,下一瞬又被抛上云端,置身云里雾里。
在云端的前一秒,燕归堵住他的唇舌,唇与舌难舍难分,后背与胸膛亦难舍难分。
燕归紧紧抱着陆庭,指甲在背脊上留下一道道划痕,颤抖中迎接他的心烧。
不知道第几次,燕归趴在他肩上,心想她不该做这种错误的决定。
倘若每日要这样肉偿,她骨头都要散架。
虽然如此,燕归还是撑着精神问:“你还痛吗?”
陆庭没说话,轻吻她的蝴蝶骨,一寸寸往上,到耳垂也沦陷入他手,又是一场春日的序幕。
·有人在春日,亦有人在冬日。
东方雪裹紧了披风,加快脚步赶路。
她听闻燕归的消息,从前的恨,加上如今的妒忌,简直要把她烧掉。
凭什么?凭什么这种人,也配和怀安仙君在一起?她不允许。
从上次之后,她脾气大变,越发暴躁。
她看了眼天色,从侧门混入星辰仙府。
燕山没有守卫,是极好混入的。
东方雪在夜色里狰狞地笑起来,她握着拳头,只觉得自己即将成功。
燕归只能死,她无声地笑起来,像个魔鬼。
她潜伏在黑暗之中,伺机而动。
·燕归一觉睡到中午,她太累了,各种意义上的。
陆庭被曲眉叫去商量事情,临走前替她掩好被子。
小童子来收拾过,便走了。
江月今日也不得空,小葫芦难得没哭闹,被小呆花带着在院子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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