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泰不假思索地答道:“这是前朝遗物,不妥吧?”
“陛下如果真的介怀前朝事物,就不会派人来修缮这处行宫。”
李向泰觉得他说得有理,左右这条密道修起来也不费事,要是陛下真的介意,再把密道填了就是。
赵如璋得了他的默许,也不再接话,琢磨起该如何修缮。
这么一折腾,李向泰只觉得自己刚吃下去的早饭跟白吃了一样,等他回去粥都冷了。
李向泰走了几步,发觉赵如璋没跟上,回头一望,他正看着那条破败的密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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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次朝会,天子怀抱着温香软玉醒来,在登上玉阶前面上犹自带着笑意,一转身,冕旒后的神情就如同平常那般冷若冰霜。
知道皇帝不会理,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劝谏天子早日立后。
上奏的官员把说了许多遍的话又重复一遍,正要自觉地退下,却被宣王挽留。
宣王从来不爱搭理这种事,还常在这事上做和事佬,今日却出人意料地赞同那位官员的话,劝说天子立后。
傅楷之去拜访过沈贻府上。
自从沈贻跌了一跤后,就听郎中的话在府上安稳休养,很少在外走动。
他刻意观察过沈贻的表情,提起香消玉殒的公主,悲痛的神情不似作假。
也就是说,沈贻也认为公主已经不在了,哪怕当时侥幸活下来,但一个柔弱的女郎能在外面过什么像样的日子?
傅绥之看出他是存心与自己唱反调,了然地一笑:“宣王初回朝堂,不必强求。”
兄弟意见不合,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但如果兄弟俩一个是亲王一个是天子,事情就会变得有所不同。
天子做东宫时与宣王的关系尚且和睦,怎么现在却一个往东另一个非要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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