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闻见乡音,又是悦耳的男声色和女声色,她就没办法当作听不懂了。
她向来认为男女朋友若是谈到分手的地步,最好就是撕个逼,往后老死不相往来,也绝不会再惦念对方,省得惹出后续的藕断丝连。
但他和他的女朋友都是文明人,与其说他们在谈分手,到更像在谈理想信念。
当然,理想信念不同的人确实没办法天长地久。
反正那天他说的许多话,她以一个拼桌人的身份听他说了许多话,竟觉得他样样都有道理。
她与徐沛尧互通姓名的正式认识彼此是三个星期后的事。
她的英籍上司王家国带着她与瘦高仔、May姐与他任职的公司谈项目。
他并不在要与她们合作的那个团队中,只不过她正好路过他的办公室,无意看到了他边吃着猪仔包边与人讲电话。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年纪轻轻就拥有一间一百尺的独立办公室,她觉得他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显然也是记得她的。
在她走出会议室上洗手间的时候,他十分凑巧的与她在走道里迎面相撞。
他笑着用上海话与她打招呼。
“同乡。”
她看了一眼他脖上挂着的工作卡片证,才晓得他叫徐沛尧。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在这个不怎么有人情味的金融大都市里随波翻滚的上海人,后来才晓得他是操着上海话在美国长大的新加坡籍人士。
她总嫌弃他非自己的同乡,他总搬出自己儿时的经历。
说祖上好几十代都在如今的浦东区生活,自己五岁前也一直住在弄堂里,移民新加坡因为丧偶的老妈嫁了个华侨,那时他年纪小,没办法抗争,只能颠沛流离的生活在异国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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