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望案上茶盏,眸光转冷“看来我这个圣人是做的太温缓了,没得让众人都以为我压不住这禁庭女眷了!”
众内人闻言下拜叩首,秋白吩咐香缘道“你往小娘娘处去,弄玉,你带着尚服局新制的襦裙往各阁走动,不要惊动众人。”
说话间她便已往外行去,香缘追上问“圣人要去何处?奴命人备辇。”
秋白摇头“不必,你自去小娘娘处探个究竟,若人真在那处,便先带回来押下,并同小娘娘说,我改日定亲去请罪。”
香缘应下,追问“那圣人此刻要去何处?”
秋白无奈睨她“想做官家的娘子,除福宁殿,她还会去哪儿?”
香缘怔住“她怎么敢?私去福宁殿见官家是大罪,再者说,福宁殿有蔺尚宫,岂会让闲杂人等侍奉官家?”
秋白哂道“跟了我这么久,吾以为你长进许多,却不想你心思单纯至此。
她是圣人表姊,可是你口中的闲杂人等?”
香缘闻言气恼万分,然而只得先转道往小娘娘处去。
秋白至福宁殿时,只见她的那位卫姨母正殷勤的同今上说话,她的表姊就站在一旁,笑容谄媚。
她摒退左右,只听她那位姨母大言不惭道“官家,圣人于家中就与我家夏姐儿最亲厚,如今圣人说,官家身边可不能少人伺候,才让臣妇带了夏姐儿来见您,只望官家您看在圣人的面上,就…”
她话还未说完,殿门便大开,四周的内人敛声屏气,秋白愠意已显“我竟不知我还说过这样的话,有过这样的安排,不知曲夫人从何处听来?”
卫氏见她便白了脸,拉着自家姑娘跪下来,依旧赔着笑脸“这些话自然是圣人母亲同臣妇说的,臣妇待圣人一片真心,圣人可别误解我。”
秋白轻蔑侧首的瞥她“当真?如今已然漏夜,宫门已闭,不如明日一早吾便将母亲请入禁中,问一问她可有同姨母说过这话?”
卫氏闻言又改口道“不…不必了…大抵是我…臣妇记岔了…”
秋白冷涔涔笑道“记错了?自家姑娘的终身大事,您都能记错?若我再迟些来,明日禁中多一位娘子,您可还会来同我说您记错了?”
卫氏语无伦次,此刻曲氏膝行向前“妹妹…不…圣人…母亲只是希望我嫁的好些,才会出此下策,既然圣人不愿,那我便同母亲出宫去,今后再不来搅扰圣人…”
秋白闻言怒极反笑,俯下身来说“表姊真真是心思缜密。
就算是攀附不得亦要再害我一次。
既然如此,表姊可莫怪我狠心,既然表姊说是吾不愿,那便是吾不愿罢。
吾自不会容品行不端、勾当外男之人服侍官家,不仅如此,我还会告知外命妇等,曲家二姑娘言语不当,德行有失,暂不宜出嫁,不如先入寺庙修行几年,待她静了心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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