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扯了扯嘴角,恭谨道:“皇上焚膏继晷、宵衣旰食,臣不敢拿家务事烦扰皇上……”
林思树摆了摆手,没耳听。
她东哥吹的彩虹屁叫人听了都害臊。
还“焚膏继晷”
、还“宵衣旰食”
呢,要不要脸了还?
群臣心说,我们苦哈哈地起个大早来上朝,你们兄弟俩这又是聊做梦,又是聊纳妾的,你俩这逗我们玩儿呢?
“东哥,你近来有喜事,可朕却烦得很。
昨日钱大人拿着去年的账目来找朕,若非他来,朕还不知道国库有这样巨大的亏空。
夜里父皇又托梦责问朕谁当其咎,朕实在答不上来呀!”
林思树摆出一副牙疼的样子,愁眉苦脸地看着李东。
一听这话,大殿中众人表情一下子千变万化,可以说是精彩绝伦了。
李东前一刻还被皇上东哥东哥地叫得飘忽,这一刻就吓得不敢说话了,胸前里咚咚咚擂鼓似的。
“东哥不说话,那诸位大人有话要说吗?父皇托梦,朕可不敢怠慢。”
先帝尸骨虽寒,余威尚在。
这个时候林思树把他老人家搬出来,还是颇有效果的。
没人说话,空气就跟凝滞了似的。
林思树也不急,就一言不发地等着,看戏似地看着底下臣子挤眉弄眼。
还真没想到大梁国最高等级的会议会出现这种皇上和大臣集体失语的情况。
这跟现代公司开会一群弱智集体傻逼的情况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枪打出头鸟,这亏空里头的水可深着呢,哪个敢这时候说话的?
弄不好可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了。
最后还得是老王爷出马。
老王爷闭了闭眼,斜睨了一眼不争气的长子李东,沉稳开口:“皇上,亏空上的事,实属无奈。
臣等正再想别的法子弥补亏空,还请皇上稍安勿躁。”
林思树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不问你也不说,现在想法子,早干什么去了?
现在贪墨出了这么大的亏空,除了加重税负,还能想出什么法子?
“皇叔说得对,能得皇叔辅佐,朕之幸也。
有皇叔在,天大的事儿咱们也能风雨同舟地扛过去。”
老王爷稳稳地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面上谦逊恭敬:“臣等苦些累些全都是应该的。
做臣子的本就该实心用事,为皇上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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