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玉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他那么喜欢你。”
北亭把脑袋抵在白雾肩膀上,她抑制着哭腔,说话的字节不清不楚。
“可是我不配,我,不配。”
白雾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她只能一遍一遍拍着北亭的背。
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很痛且难以愈合,每次触摸都是痛彻心扉。
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不去想,让自己试着遗忘。
但是人啊,在外面千疮百孔的时候都不会难过,却唯独败给一声问候与安慰。
北亭哭了很久,或许把这五百年的眼泪都流干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把白雾往外面推。
“五岁,你走,我不要你在这里陪我,我要你毁了天柱,我要那个怪物变成灰!”
“杀了它,你呢?”
“我?我早就该死了。
只要杀了它,你就不用再继续羽化,什么天罚天道,呵,可笑!”
一直到出了院子的门,江小桦才拉住走在前面的白雾。
“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白雾回头看他:“我没教过你吗?我记得我教过的。”
任何事情都要亲眼看见,多方证实确认。
江小桦点点头,白雾想了想又问他。
“这样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江小桦抬脚走到前面,拉着白雾的手也没放开。
很多事情,白雾只是嘴上问一问,她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
当衡量利害关系成为一种习惯,人就会看起来很薄情。
白雾踏入村口的树林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那高大气派的宅子里囚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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