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年他才十多岁,在妓院里给人打下手,当时认出我来,张口闭口叫我干爹义父,说他爹当年说了以后若生了儿子我就是干爹,等后来他借着我的势在帮里立起来,我不过信口一句,他当即就改口了,嘻嘻哈哈翻脸就不认了。
“还有你,你真以为他以你为主,是害怕你?不过是忌惮你背后的我,这些年来他在帮里,上能跟我撒泼卖憨,下能跟那群人打成一片。
不说远了,就这永胜赌坊,你来和他来时的动静,难道你看不出区别?”
裴永胜长吁了口气:“其实你忌惮他是对的,你爹我也忌惮他,怕他再在帮里混几年,把你爹手下的人都混成了他的,毕竟你爹能有今天,都指着手下的这些人,有这些人在,才有你爹今天。
现在他能走也好,和和气气的走了,事也不要做太绝,毕竟山不转水转,指不定日后还有你求到他手里的时候。”
裴豹不服气道:“我不可能会求他!
他既然离开了,就是一个人,他一个人能做什么,不捞偏门他也就是个当班夫走卒出苦力的下场。”
裴永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裴豹又道:“那他若不是一个人走怎么办?”
“再看吧,他其实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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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山去了赌坊后院。
这里有几排房子,除了平时做饭的厨房外,都是赌坊打手们住的地方,毕竟这赌坊里一天到晚都离不了人。
他进了一间屋。
里面坐着七八个年轻的汉子,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喝酒,有人玩骰子,十分热闹。
“山哥。”
“山哥!”
屋里的人纷纷跟他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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