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里亮得有些刺眼,随祎站在原地闭了嘴,隔了一会才放轻了声音:“我有点事,后面再说。”
随祎挂断电话,慢慢走到他面前,神情很复杂,和之前在镜头前的样子全然不同。
白宴感觉到自己精疲力尽之余抬起头看他,随祎脸上的妆卸了一半,像是用纸巾随意擦了擦,沉默地俯视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宴居然觉得他的眼神变得有点冷峻,又回想起之前在天台和洗手间自己大放厥词的样子,竟然有些心虚,慢吞吞地站起来,想主动结束这个滑稽的场面。
“白宴。”
随祎的声音有点哑,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白宴夹在监控头和练功镜之间,准备装耳背,蹑手蹑脚地继续往外走。
随祎啪地一下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掌心正对着监控头,大屏幕上亮堂堂的练习室实时画面消失了,变成了黑洞洞的一片。
“这么迟还在?”
随祎垂着头看他,听不出什么情绪。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白宴后退了半步,贴着镜面抬起头看随祎。
练功镜有点凉,冰得他后背一丝丝麻,白宴对着随祎瞪了半天眼睛也不见他开口,只好说:“我要回去了。”
随祎听出了一点怯,居然有种久违又陌生的兴奋,非但没有往后退开,反而往前跨了一步,把面前的人卡在手臂和镜面之间。
一阵难以形容又有些熟悉的气息逼近,白宴像根木头一样茫然地戳在原地,这几天心里沉甸甸的东西忽然飘走了,他站在原处没动,心里想着,这是在干什么呢?
随祎已经花了的脸上忽然涌起来一点血色,贴着白宴又往前靠近,心里鼓噪起来。
白宴静了一会,平缓的心情终于变化了,下意识地推了推随祎的手,没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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