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侯爷来了。”
现在谢宴早已不似昨日那般颓废,神色也恢复了一如既往淡漠疏离。
他走进屋恭恭敬敬向长宁长公主行了个礼:“儿子拜见母亲,母亲万安。”
长宁长公面色有稍许不虞,氤氲中犹带愁容:“要想我安你倒是少让我操些心,堂堂一个定北侯大半夜跑到人家府邸喝得醉醺醺像什么样子。”
谢宴面色寡淡,目光懒散,透着倦意,躬了躬身道:“母亲说的是,儿子谨记母亲教诲。”
知道谢宴是诚心敷衍,但只要他能安安分分娶了孟家女为定北侯府开枝散叶,长宁长公主也懒得跟他再计较。
“行了,坐下用膳吧。”
谢宴点头恭恭敬敬坐在长宁长公主对面,问道:“母亲近来头疼的毛病可有转好?”
长宁长公主抬手往谢宴碗里夹了一片他最喜欢吃的竹笋:“时而发作,比起从前是好了些。”
默了默又道:“多亏了婉清这些年给我寻来的药方。”
又是陆婉清。
谢宴勾了勾唇,这么多年过去,长宁长公主什么心思他早已了然于心,陆婉清是什么样的人,他怕是要比自己的母亲清楚许多。
谢宴声音不咸不淡:“母亲觉得欢喜就好。”
“宴儿,今年婉清也快回京了,你们两个的婚事也该早日提上日程了。”
谢宴没说话,对长宁长公主的话充耳不闻,一双精致的桃花眼透着淡淡的阴霾,早已没了当初的光芒,思绪也早就飘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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