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日夏清浅回到院子后,对着身旁的玉舒说“自家要好的姐妹同自己亲近的师兄近日来关系匪浅,险些让自己嫉妒了去,可转念一想想,还真是替他们开心。”
“她真是这么说的?”
叶江宁心口一扯,仿佛有东西碎在了里面,堵得难受。
“千真万确,松、松王妃还说……”
侍卫看着江江宁从质疑不信到生气愤怒到痛心疾首又到险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该不该把话讲完。
“还说什么了?”
叶江宁定了定心神,问出来的话沙哑地不行,仿佛也是信了。
“说南番的男子是重情义值得托付的,不像,不像咱们江云的,一个个口腹蜜饯贪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侍卫一说完,双腿跪下,恨不得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咳咳……咳咳……”
叶江宁摆摆手示意侍卫可以下去了,整个人闭着眼倒在软座里。
他本不欲相信,可他太了解阙云庭,甚至是因为羡慕而去了解的阙云庭。
那个人身上有他和萧晓求不得的很多东西,单单是自由且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这一点,他便深信可以吸引住萧晓。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命运何其不公,有的人一生算计筹谋也求不来的东西,那个人眉间一挑脚一抬手一动,便取了过来。
无所谓世俗,只有快活。
软座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下去,叶江宁这才发现他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相处了小半年,除了深夜里的那碗面,他竟然不知用何物去思念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人生一世所求的得到的,到后来,也不过如此。
他或许该给她想要的自由,本就是一个浅的不能再浅的他送给她的借口,她都用得护火纯青,且脱身的快很准。
说起来,还是不够喜欢。
那些零零总总呼之欲出又不堪细察的试探,终于是让他彻底失去了她。
在自己设想的第无数种不信任的结局里,她为了自由顺着心意抛弃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什么什么教自己瞎编的,见谅!
你还年轻
南番都城的书楼最近忙着印刷新书,请来的先生下笔一挥便成了一夜连载,一张张纸未定成册便已销售一空。
京都的人都知道他们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痕的二殿下动了凡心,日日带着一个红衣女子游湖赏花作诗吟词。
一夜之间,各处酒楼一改风向,争相把故事改得生动再生动。
更有甚者,甚至请了江湖上有名的密探跟踪在阙云庭身后。
所幸这密探也是个喜欢造故事的,眼见着近不了阙云庭的身,便把江边两人的一袭绯衣红袍改成了无数绣娘定制的定情装,顺带替街尾那家价高无人访的裁衣店做了回广告。
裁衣店的老板娘也是个脑子灵光的,忙里抽时间给各地酒楼茶馆的说书先生各送了一套红色衣装,更是加大了阙云庭宠爱红衣女子的消息传播。
都城某茶楼,红衣说书人折扇一敲,正说道:“公子与红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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