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只是个增强痛感和恐惧感的异能而已!
我看他一直不吭声就稍微加强了一点审讯力度,我不知道他会直接死掉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哈?这人在说什么鬼话,那个太宰治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审讯就死掉。
中原中也懒得废话,直接踢爆了对方的头骨,在太宰治面前站定。
走到近处一看他才发现绑住太宰治双手的不是什么带锁的铁链或者麻绳,而是柔软有韧性却难以解开的束缚带。
对方还真是打听得够透彻,应该是知道整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太宰治打不开的锁,所以采取了特殊的对应方法吧。
中原中也操纵着重力腾到空中,从怀里掏出小刀干脆利落地割断了束缚带,伸手接住像断掉的提线娃娃般骤然下坠的太宰治后稳稳地落地。
好轻。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怀里同岁的少年明明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一截,但手上却几乎感受不到多少重量,触手所及的全是硌人的骨头。
他低下头,终于看清了太宰治那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已经泛起青紫色的嘴唇,对方紧闭着那双好看的鸢色桃花眼,任由中原中也把自己以这种亲密的状态抱在胸口,显然是已经没了意识。
“喂,太宰!”
鲜红的血还在顺着密密麻麻的伤口从那具瘦弱的身躯里流逝,连同自己的衣服都被黏稠的液体逐渐浸透,中原中也终于货真价实地慌了,他一只手揽着太宰治,另一只手驾驶着机车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他清晰地感受到怀中那人仅剩的微弱生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失殆尽,指尖触及到的温度也一点点趋于冰凉,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从未显得如此漫长,中原中也几乎快要被心中的不安和焦躁压垮。
快了,快到了。
他抬起头已经能看到医院的楼顶,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有什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是污浊。
他的怀里还抱着太宰治,重力却回归了,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中原中也的身体先意识一步动了起来,他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身下那辆平日里最为喜爱的机车,抱着太宰治腾空而起,飞箭一般地蹿向了近在咫尺的目的地。
中原中也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把太宰治送到医生手里的,他看着对方身上已经与血肉黏连在一起的白衬衫和绷带被剪开,露出新旧伤痕纵横交错的苍白胸膛,耳边是医生急促的呼声和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示音。
“患者呼吸心跳已停止,测不到血压。
快点上除颤器!”
除颤器上的电流带动着无意识的躯壳向上弹起,却带不起心电图上的一丝波动。
“静脉注射肾上腺素1g及尼可刹米375g洛贝林3g,地塞米松5g。
再次进行心室除颤。”
还是太晚了吗?中原中也盯着仪器上那条平滑的直线,脑中一片混沌。
他从未想过太宰治会以这种方式跟自己告别,虽然跟太宰治待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在想着总有一天要踢爆对方的头骨,让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再也吐不出嘲讽的话来。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回想起了初见那会儿对方看着自己说“我们联手吧”
时的轻笑和与自己十指相扣的瞬间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还有龙头战争结束后,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微凉的手和失去意识前依稀感受到的那个还算温柔的怀抱。
中原中也何尝不知道太宰治是为了什么在跟他生气,恶毒的言语只是太宰治表达关心的一种另类的方式而已,他当然明白,只是在这人面前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然后幼稚的代价就是断送掉自己搭档的性命吗?
“重复静脉注射肾上腺素1g及尼可刹米、洛贝林各1支,5碳酸氢钠50l。
进行第三次除颤。”
幼小的神明垂下眼,像是在无声地祈祷。
“太宰,你不要死。”
少年略带颤抖的尾音消逝在心电监护器短促的一声“嘀”
里,古井无波的心电图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折线,然后逐渐变得密集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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