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日情到浓时亦会亲吻,可意乱情迷之下,感官麻痹混沌。
完全不同现在,清醒时周身感觉更是敏锐,林姝蔓只觉男人胸膛如铜墙铁壁,手臂如火钳,将她牢牢束缚在怀。
渐渐,贺千空疯狂的攻势有所减弱,从横冲直撞变成轻捻慢拢。
此刻林姝蔓的唇角已经有些麻木。
终于,男人放开了她,手臂却还是牢牢钳制着她。
林姝蔓脸涨的通红,又羞又恼,训斥的话还没说出口,眼眶便完全红了。
这一变故贺千空始料未及,有些慌了:“你怎么了……”
林姝蔓咬着下唇,眼眶中的金珠子滚了两圈终于落了下来,“你,你欺负人!”
她抽抽噎噎,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一时涌上心头,眼泪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这点滴泪水无声的掉在了贺千空心上,疼得他心头抽痛。
月光凄凄惨惨照了进来,混着红烛幽幽怨怨。
贺千空用拇指拭去她脸上泪珠,沙哑着嗓子问:“告诉我怎么了?”
惨白月色打在男人冷清隽美的侧脸上,他漆黑瞳孔直直盯着人时,好似眼底有一汪深潭直叫人溺死在里面。
可一想到今夜,男人用这等深情的凝视对着旁人,林姝蔓心底的酸痛便漫了上来,这股难受委屈中,她抛开了王氏一直耳提面命的贤淑大方,抽噎着控诉起来,“你要找别人就去找别人,何苦还糟蹋我……”
小姑娘哭哭啼啼,平日里伶俐的口齿和解今晚的夜静悄悄,似乎连风亦不出没。
正屋角落的三足紫铜香炉散发着幽幽青烟。
紫檀山水墨画屏风下,烛光昏暗。
林姝蔓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贺千空重复了第二遍,她才有所醒悟。
这是什么意思?贺千空不待她追问,将今日遇到莲玉一事讲了,“许是那时候她在我衣角留了香气。”
一字一句,敲在林姝蔓心间。
她有些迷茫:“世子去了水粉店?为何?”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贺千空面无表情走到窗边,推开支摘窗道:“常四,把东西拿过来。”
不过半盏茶,常四敲门进屋,放下五六个匣子便退了下去。
匣子上雕花描金,林姝蔓只瞥了一眼便认得是夜雨阁的水粉胭脂。
这家店在江南素有名声,林姝蔓早就有所耳闻。
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林姝蔓有些恍惚,不得不扶住雕漆夔龙纹案几,稳住身形,“所以这是世子给我……买的?”
“嗯。”
贺千空斜睨了她一眼,继续道:“我亲自去店里挑的。”
被一群小娘子围观议论,还被赵明月看到。
这一字一句如小锤子敲得林姝蔓头昏目眩,证据一点点摆在面前,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可能真的弄错了。
肯定是欢喜的,心底如翻滚的糖浆,心间唇齿都充盈着甜意。
可更多的是羞赧,红晕蔓上她脸颊,小姑娘低头盯着脚底,期期艾艾开口:“是……这样啊……”
到头来,原来都是她误会了!
害得两人差点分房,她几欲落泪,居然都是因为她搞错了!
小姑娘更加不敢抬头,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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