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画卷中端详了半晌,仔细回忆一番。
刚才他只是心念一动就变成这样,是不是只要有一幅画,他就可以随意变化成画中人呢?他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捡起一节枯枝,在地面上沙沙地画了起来。
无论如何,这次得变做一个男子,还得有头发。
他冲地上的画中人摆弄了一下,聚精会神心中默念,变,变,看我七十二变!
片刻后,他果然变成了沙画中模样,头发如野马鬃毛一般炸在耳后。
只是长得有些简陋。
灵然重新回到水边,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是个男人就好。
经过这一番磨蹭,他迟迟艾艾走出郊外往长安城去时,已经明显过了辰时。
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多,灵然去东市给自己寻了几个肉包,边啃边走。
路上行人见到他纷纷退避,就连包子铺老板在接过那铜板时也低头不敢瞧他的眼睛。
……小爷我长得很吓人吗?灵然不知他眼下具体什么模样,在水中见到的也只是粗略形象,心中诧怪。
他走到官衙门口,如昨日一样,在那不远处等着。
今天官衙内却静悄悄的,一个官差也没有。
灵然空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才恍惚地沿路漫无目的地溜达。
心中想,这一趟走的莫名其妙,应不成卯,也去不成皇宫,连大郎同志也弄丢了。
咦,为什么他会想起那条蛇?!
丢了好,丢了那个不要脸的家伙!
灵然忿忿,决定去大牢中探访明溪老和尚。
昨日在酒宴中,他虽然与那一种官差聊得不甚愉快,到底探到一些中蛛丝马迹。
原来在这个时空,犯事的和尚却与平常犯人不同,不会关押在雍州府,而是直接入了大理寺。
这大理寺的机制,也出现的比历史书中的早。
【注】灵然溜达溜达,又往大理寺方向走去。
他再次启动眼中的搜索功能,在gps导航下,终于顺利抵达长安城的西举巷。
在大理寺外,远远便可见穿着红色官袍的人,身侧来往骏马不断疾驰而过。
灵然正在抬头看,猛地入耳一阵口哨声,这恰是昨日他在东市酒楼听见的那个。
他急忙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少年郎精神奕奕面冠如玉,正打马从他身侧经过。
灵然咳嗽两声,以衣袖掩住口鼻,却仍叫灰尘呛了眼。
还不待他揉干净眼中迷的沙子,突然一道熟悉的被人攥住衣领的感觉来袭。
灵然瞬间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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