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望尘楼的掌柜的也是个人物,泡在这风月楼中这么些年,见过的人心世故、人情冷暖,不比那医馆里的老郎中少。
他一眼瞧出来者并非烜远王近身家仆、而是外院的人,便猜出这背后兴许又是一出深宅暗算,连忙偷偷教人前往烜远王府上通知正主。
也就一前一后的功夫,烜远王竟亲自带人前来。
这一回便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了,就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烜远王府便从望尘楼后门带走了个人。
据当日目击此事的楼中小厮表示:那人走得很是匆忙,就连鞋靴都没来得及穿好的样子。
有人说,烜远王带走的不是旁人、正是府上二公子、如今光要营的小将夙平川,夙家少爷与营中另一名武将因恨生爱、受了情殇,竟染上了花眠柳宿之恶习,是以烜远王才会亲自前来提人。
也有人说,那一晚楼里一定还有旁人,烜远王闹的这一出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
想来即便真的是家门不幸,如此家丑又怎好当众宣扬?便是要提人也定是暗中操作,断不会让一群外人看了去、白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有人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的贵客。
至于那贵客究竟是谁......
“请听下回分解!”
醒木落下,大纸扇子一收,那头顶半秃的说书先生拈着自己稀疏的鼠须,端起茶杯润起嗓子来。
座前围着的一众茶客都有些意犹未尽的不满,碎碎叨叨地丢了些铜板,便摇着头散开来、另找乐子去了。
说书的一杯茶下了肚,正要弯腰去点那铜盘里的赏钱,一只捏着银角子的手突然出现,手指头一松,那白胖可爱的银角子就落在了盘子里。
哐当。
这声响,可和先前那些个铜板子差太多了。
说书的喜上眉梢抬起头一看,却见那丢银子的是个姑娘。
他清了清嗓,郑重作了个揖。
“多谢姑娘。”
对方没吱声,左顾右盼了一会,突然迈过那铜盘、欺近身来,嗓子也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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