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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震嵘、乃至所有的丫鬟仆人,包括赵如蕙等,也不得不行礼:
“见过赢王妃。”
明明曾经是他们最厌恶的人,此刻整个大堂的人却都在向云惊凰行礼。
他们脸上几乎全是不情不愿。
云惊凰没理会,目光又幽幽扫向不远处的角落。
“所以堂堂丞相府的嫡大小姐,是这点规矩也不懂?”
被护在其后的云京歌眼皮一跳,不得不走出来。
她看了傅承祁一眼,在傅承祁眼中也看到了安抚。
不管什么时候,哥哥们总是把规矩放在第一位,压根不曾真正的对她好!
云京歌压着心底的不适,表面还是端庄有礼地朝着云惊凰行礼:
“见过赢王妃。”
那动作优雅大方,挑不出任何错来。
可没有人看到,她眼底深处全是隐忍、不悦。
她是尊贵的嫡女,凭什么要向一个纨绔无知、一无是处的草包庶女行礼?凭什么!
云惊凰置若未见,大气又端重地扬出话:
“记住,日后见了我,也要遵守规矩。
今非昔比,冲撞我,等同于冲撞赢王!”
傅家公子最重礼仪规矩,她自然也得树立好规矩。
众人心口不一地应了声:“是。”
云惊凰这才看了眼地上趴着的云潇潇,又看向傅九公子,啧啧冷笑:
“看来自诩聪明盖世的傅家公子,也不过如此。”
傅承祁眉心一皱,容色锐利而逼人:
“你此话何意?”
云惊凰说:“京歌九岁时,被魏家小女推下池塘,是年幼的潇潇跳入湖中救出,险些溺水。
京歌十二岁,遇太师之子调戏,是潇潇将其打跑,手被匕首刺伤。
京歌十四岁,生了一场重病,是潇潇远赴南方采得野生药材,摔下悬崖险些残疾……”
一桩桩一件件,云惊凰也是在来的路上,特地去找人打听清楚。
她说的字字清晰,句句清楚。
“就连今年,京歌十九岁,登仙楼剽窃,也是潇潇力护云京歌,多次为其辩解!”
云惊凰直视傅承祁:
“在傅九公子看来,如此一个一心护佑云京歌的人,怎会忽然翻脸?将其视若仇人?
你们傅家对待昔日的救命恩人,就是如此无情?”
她的嗓音掷地有声,带着一种振人心魄的质问。
傅承祁难得被问的一滞。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如广寒玉树直立:
“昔日之恩,傅家早已隆重道谢。
至于她变脸之事……”
傅承祁冷漠扫了眼云潇潇:“不过是一介庶女,心术不正。
许是攀附、许是为谋利益,如今演不下去。”
庶出,本就心思肮脏,见不得光,谁说得准。
云惊凰眼尾微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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