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看着稚嫩的张成岭,心怀大畅:“好,你是玉森的孩子,怀章的徒孙,再继承我的衣钵。
来日,你负三家绝学于一身,不负我们仨一世兄弟情。”
言语之中颇为高兴。
张成岭见龙雀如此高兴,忍不住叫道:“伯伯。”
“傻小子,叫什么呢?”
周絮打断他。
“龙师父。”
张成岭福至心灵,忽然张口。
“好,好,好。”
龙雀的脸上浮上满足,显然开心之极。
他咳了两声,忽然道:“子舒,你带着白衣剑吗?你把这劳什子给我砍了吧。”
温客行眉毛一颤,连忙说:“前辈,这铁链不能轻易抽去。
您被囚禁已久,经脉已经枯竭,一旦抽去,真气涌动,势力摧枯拉朽啊。”
“有什么不好?”
龙雀笑了,“年轻人,你说,我还活着什么劲啊?我朋友死了,女人死了,弟子也死了,欠这个世界的我都还清了,也该给我一个痛快了。”
温客行一滞,顿时说不出劝慰的话,可是让他看着龙雀死在他面前,又万万不能。
张成岭连忙说:“龙师父,求求您,不要死。
对了,我会治疗心法,很有用的。”
一边说,一边要将内力以“风袖低昂”
心法输过去。
“好孩子。”
龙雀却阻止了他的动作,笑道,“死,不是坏事,反而是解脱。
我活下去才是千难万难啊。”
他又对周絮说:“子舒,快把这玩意给我砍了。
要是做鬼也带着这玩意,九泉之下见到容兄弟他们,我都不好意思打招呼啊。”
周絮沉默,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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