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言愣了一下,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低声道:“我忽然想起一事,张侍郎去世那晚离开醉仙楼时,可是身着玄色直裰?”
沈琼英思索片刻道:“是的,我对此有印象。”
顾希言随即问:“那直裰的上襟可有水迹?”
“没有。”
沈琼英愣了一下道:“张侍郎为人一向极修边幅,即使是酒后,衣袍也是整洁的,我并没有看到水迹。”
顾希言眉头微锁,喃喃道:“这便奇怪了。”
“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沈琼英还要再问,却见谢临径直走了进来。
沈琼英忙起身迎接,笑问道:“谢表哥,你不是去扬州收租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临先向顾希言行了礼,才笑对沈琼英道:“放心不下醉仙楼的事,你这次蟹会效果如何?菜式受欢迎吗?”
面对谢临,沈琼英是十分放松的,笃定笑道:“那自然是好的,谢通政、蒋御史等人都觉得蟹会办得很好,菜式简约美味又不奢华,约好了明年还要来呢。
下次的蟹会定在十一月初一,专门邀请金陵的文人墨客,届时还要劳烦谢表哥出面去请了。”
谢临笑了:“这自然不用你说,包在我身上好了,想我谢某人别的不好说,在金陵的人缘还是很好的,我亲自去请,他们总得给我个面子。”
沈琼英笑道:“谢表哥做事我最放心了。
对了,你在扬州那块地,今年收成怎样?”
谢临随口道:“今年从八月里一直涝,年成不大好,只收上来三千两银子,比去年是差些。
不过你放心,醉仙楼的资金是有保障的。”
沈琼英感激地看了谢临一眼,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一旁的顾希言沉声道:“二位有事先聊,顾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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