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人家一病你就急了,还巴巴地把林院副请出来,你怎么不干脆跪着舔她脚呢?&rdo;楚得这也是气急了才骂得这样毒。
而这世上,敢对沈彻说这话的怕也就只有楚得了,若非他敢这样说话,也不可能能被沈彻允许上九里院来。
楚得见沈彻还是毫无反应,忍不住又道:&ldo;你这回该不是还想着要跟她过下去吧?这天下女人还少吗?比她水灵的又不是没有。
&rdo;沈彻睁开眼睛扫了楚得一眼,&ldo;话这么多,你投胎的时候是不是选错了性别?&rdo;楚得又骂了句不识好人心,这才骂骂咧咧地起身往外走,都还不忘了回头道:&ldo;你这回要是还低头,我都瞧不起你。
&rdo;理还乱沈彻垂下眼皮没理会楚得的多管闲事。
在山顶,以沈彻的眼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九里院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当那抹妃红色的身影走出卧云堂的时候,沈彻一下就坐直了身体。
纪澄这是去给老太太请安,而且还破天荒地穿了妃红色的裙子,除了成亲那日穿过大红之外,纪澄长这么大估计只有襁褓里做不得主的时候才穿过这样艳丽的红色。
妃红色的衣裙将纪澄的脸蛋映得红润了不少,她病了好几日,前两日根本下不得床,谁都没料到她这么快就恢复了精神。
老太太见着纪澄时也很是吃了一惊,&ldo;你这孩子病了怎么多休息几日?&rdo;纪澄笑道:&ldo;只是中暑而已,也不是什么大病。
来得快去得也快。
&rdo;老太太见纪澄面色红润,心里也宽松了不少,&ldo;好了就好,这家里简直离不开你,你这一病好些事儿都乱了套了。
&rdo;因着家里客人多,纪澄病倒,那些下头人遇到棘手的事情都拿不定主意,的确出了些小纰漏,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跟了纪澄那么久该有的章程还是有的。
纪澄也知道自己没有生病的命,只有娇宠着的姑娘才有资格躺在床上借病撒娇。
而她呢?所有事情都得自己扛着,也没有人能帮她一把,她若是不懂事地在床上多躺几日,虽说老太太体谅她是生病,但心里肯定也会因为由此多生出来的烦恼事儿而不悦。
纪澄这一病,许多事也就想开了。
她不能和离,当初那么努力不就是想嫁进高门么?差点儿就忘记了初衷。
像她这样的和离妇人,容貌上乘,银子也不少,只怕前脚出了沈府的门后脚就会被惦记上,纪澄完全没有和离的资格。
前些日子纪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矫情上了,不就是被沈彻冷待了么,居然就委屈得想和离了,真是脑子坏了。
既然如今纪澄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就只能更讨好老太太,只盼着自己的乖巧懂事,在将来事情有变时,能换得老太太为自己说几句话。
纪澄正陪着老太太说话,就听打帘子的小丫头唤了声,&ldo;二公子。
&rdo;纪澄和老太太同时都侧过头去看。
沈彻从外头进来,一袭青地灵仙祝寿纹的长袍将他显得越发的丰神俊朗。
子澄再想起自己不得不靠胭脂和衣衫遮掩的病容,两相对比又把自己的处境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沈彻的视线落在纪澄身上很快就扫过了,仿佛不过是将纪澄当这屋子里的摆设一般扫过。
老太太见着沈彻就问:&ldo;可吃过饭了?&rdo;沈彻的余光扫到纪澄,她正低眉顺目地站在老太太身边,垂着眼皮看不到任何情绪。
&ldo;吃过了。
就是来跟老祖宗禀一声,我要出门几日,恐怕不能来给老祖宗请安了。
&rdo;沈彻道。
老太太点点头,&ldo;去哪里啊?伺候的人可挑好了?&rdo;&ldo;约了几个朋友去南边玩玩。
&rdo;沈彻道。
&ldo;那你衙门上的事情呢?&rdo;老太太因问。
沈彻笑道:&ldo;还不就是应个卯的事,回头我叫人跟胡大人大声招呼就是。
那大理寺我也不爱待,等回头我跟皇帝舅舅说一声儿,让我去内务府挂个名儿只怕还好些。
&rdo;老太太管不了沈彻的事情也不多说,只关切了几句,就叫纪澄道:&ldo;阿彻要出门,你回去替他把行李收一收吧。
&rdo;&ldo;木头桩子&rdo;纪澄这才抬起头应了一声,&ldo;我这就去。
&rdo;沈彻盯着纪澄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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