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床边,靠近床头的墙面上有无数指甲抠出的印记,一层又一层。
“你也会感受到的。”
干枯的手抓向李罗英,“这里的每个病人都……”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李罗英惊魂未定,反锁的房门咔咔作响,门外的人用钥匙开锁,推门而入。
面容遮在口罩后的护士长摁亮病房的灯,笔尖敲了敲记事本厚实的书壳,公事公办地问:“医生晨访,今天有没有主动申请手术的病人?”
明亮的灯光洒满房间,李罗英恍惚看见大朵大朵溅开的红色花朵在雪白上盛开,娇艳欲滴。
细看才发现,几个小时前衣服还干干净净铅尘不染的护士长换了身当下时髦的晕染布料,勤奋工作之余不忘追赶潮流第一线。
李罗英:不不不什么时尚!
我脑子有病吗!
联想隔壁持续数秒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惨叫声,李罗英完全理解了祈秋口中“申请手术”
的定义。
“423的病人一直很配合治疗。”
祈秋身后,张医生跟着走进来。
他满意地看看骷髅少女和病弱青年,对祈秋说:“不愧是本院最受欢迎的节食疗法。
身体的病痛来自外界的污染,只有拒绝污染的摄入,用纯粹的清水不断洗涤身躯,疾病才会远离。”
“我们每天只在中午为病人提供清水。”
张医生拧开水龙头,滴水未出,“新来的病人往往无法理解我院超前的治疗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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