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珍没有想到,为了让裴则桉留在身侧,贺知微竟然会选择伤害自己。
她没瞧见过贺知微的伤口,但见昨日裴则桉护住她的模样,想来面上瞧着,该是有些厉害。
她摇了摇头不想去想,却见旁侧挽桑面上有些不平,瞧来的目光中还带着些担忧。
“我无事。”
陆宝珍小声安抚了一句。
她是真的很平静,无论是贺知微话里的不屑,还是裴则桉对贺知微的在意,都没有让她心底生出波澜。
她只想快些将药材带回去,做自己的事。
陆宝珍重新看回了前头的小姑娘,正想同她说下次再来瞧她,冷不丁却被人撞到了背。
是贺知微的丫鬟,说话间没瞧清脚下的路,踩到落在地上的东西打了滑。
挽桑上前将她扶住,气得转头便要寻人理论。
“陆宝珍?”
瞧见是她,贺知微的声音响起,倨傲的神色顿时沉了沉,“适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以前的贺知微在陆宝珍面前,总是一副有话直说的爽朗模样,好似真的瞧不惯裴则桉,时不时在她跟前说他坏话。
而今日,她却彻底撕下了明媚的性子,毫不遮掩眼中的嫌恶,和不屑。
“你听见了也无妨。”
她忽然勾起了唇,肆无忌惮。
“我甚至还能亲口告诉你,我的伤是我故意使计,没有多深,只为了能让阿则心疼,留在我身侧。”
陆宝珍眸色并无波动,只是目光被她腰间垂坠的玉佩引了去,瞧见上头那熟悉的纹路,她下意识多看了一眼。
是裴则桉的玉佩,当初她还想给他打个络子,后来见他宝贝着不常戴,便也作罢。
收回视线,陆宝珍看向贺知微,平静地点了点头。
没什么好说的,她也不想说。
贺知微没得到回应,气到咬了咬牙。
她瞧见了陆宝珍下落的目光,在她腰间停了一瞬后移开,眸色淡淡,好似并未将这一切放在心上,她心中怒火更甚。
不过一个傻子,怎么敢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拿起那枚玉佩晃了晃,冷笑道:“你也认出了这枚玉佩,对吧?那你可知,这玉佩是他何时赠与我的?或者说,你可知在你心心念念着要我和他好好相处时,私下背着你的我们,有多亲近?”
贺知微朝着前头的人逼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缓缓开口:
“我们当着你的面斗的每一次嘴,我生的每一场气,到最后他都会不管不顾来寻我,同我低头,好声好气地将我哄回来,那些我带给你瞧的小玩意儿,都是他私下买来哄我的东西,他带我去京郊,带我去狩猎,带我去同他好友游湖,这些,只有你不知道。”
陆宝珍袖中的手一点点握紧,一颗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揪着,拉扯,而后传来细密的疼痛。
挽桑冲上去想要将人赶走,可刚一动,就被贺知微身侧的大丫鬟拦下,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而贺知微的声音并未停下,像利刃一刀刀扎向她,有恃无恐。
“他还说,他从见我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所以他将他最喜欢的玉佩给我,让我以后莫要再同他赌气,他不许我提你,不许我约你出门,他说带着你有时候很累,他只想痛快一些。”
“陆宝珍,这就是你的则桉哥哥,你与他自幼相识又如何?你们十几年的情意,不敌我与他一年相处,一年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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