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生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有情绪不受控的时候,他知道此刻应该先冷静下来,想一想时雨最有可能去了哪里怎么了,但是他完全静不下心,是一种自己感受到都会觉得有点危险的烦躁状态。
许砚生原地站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抬步继续往村口走:“再打一遍。”
于是张铭帆再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他看着许砚生僵挺的后背,试探道:“要,要不我告诉下其他人,也帮忙找一找吧?这村子挺大的,万一迷路了……”
许砚生没说话,他们已经走到村口了,门口什么也没有,卖糖葫芦的爷爷也走了,小孩儿都散了,没有时雨的身影。
时雨拖着那个倒霉孩子上他家去了,他摔得不轻,小孩儿也好不到哪去,他觉得有必要告诉一下他的家长。
他穿着志愿者的服装,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来医援的,即便没有去看过病,但也是怀着感激之心的,听时雨说完让小孩儿跟他道了歉,时雨叮嘱了家长要给小孩儿检查有没有摔伤,这才离开。
他也不是为了告状,主要他自己都摔得头晕目眩,还别提小孩子了,虽然他是倒在自己身上的,时雨也不放心他自己回去。
他没有接触过这种教育方式,看小孩儿父母很生气还要打他的样子,时雨反倒有一种罪恶感,好像他是捉着小孩儿回家来告状的似的。
离开小孩儿家里后,时雨才顾得上看一下手机有没有摔坏,这一看才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是张铭帆的。
但是他完全没有听到手机响过。
反正就是松了口气,今天这事儿他不敢让许砚生知道,不然指不定气到在荒郊野外地就给他一顿好打。
他大腿疼,一瘸一拐地往回走,给张铭帆回电话过去,手机估计摔得出了点问题,卡得很,但是功能都还好。
电话被接得很快,他拖着调子道:“操了,帆哥我好背啊……”
“在哪儿?”
略微不平稳的呼吸以及明显比平常沉下来不少的语调,都在告诉时雨许砚生现在有多生气……而时雨又从中听到了如释重负以及隐隐的庆幸。
完了……许砚生到底还是知道了。
时雨无意识地抠了抠裤子,磕巴道:“我,我在路上了,我马,马上就回去……”
许砚生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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