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响起,白衣舞者们轻盈地亭子间旋转起来,如同蝴蝶般在梅园中飞舞。
“啪!”
只听一声响,是华阳郡主猛地打翻了酒杯。
她厉声对宫女道:“下作东西!
竟敢碰本郡主的酒杯!
出身低贱就罢了,怎么也不用点脑子,连我的东西都敢碰!
仔细你的皮!”
“奴婢知错,奴婢只是想为郡主热一热酒,请郡主宽恕奴婢!”
宫女被淋了一身酒水,冷得浑身发颤,战战兢兢地磕头认罪。
华阳郡主深深地皱起了两条细眉,刻薄道:“狐媚子,装什么可怜?以为落几滴眼泪就能惹人怜惜?不知羞耻的东西,脏了我的眼,滚!”
宫女难堪地退下:“是。”
侯爵夫人装作不经意地瞧去一眼,抿唇一笑:“听华阳郡主指桑骂槐的,看来有人终于要倒霉了。”
她对谢璇道:“璇儿,你可别和你那个妹妹再牵扯到一处去了。
她如今攀上高枝,自有她的福气和劫难。”
谢璇温顺道:“璇儿明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错,正是这句话,”
侯爵夫人呵呵地笑着,把一杯酒递到谢璇手里,“乖孩子,你去陪我家远卫喝喝酒,聊聊琴,他喜欢琴。”
谢璇接过酒杯,恭顺地应“是”
。
她坐在宁远卫身边,主动地道:“小侯爷,喝一杯暖酒吧。”
宁远卫却并未看她一眼,而是直直地看着寒王亭中那一道瘦弱的绿色身影,见她依偎在寒王身侧,亲昵地给别的男人布菜、喂食,这一幕幕刺得他眼睛发痛。
谢璇抿唇,她心气高,懒得哄宁远卫,但侯爵夫人正盯着她。
她只管做表面功夫,将酒杯递到宁远卫手边,淡淡道:“小侯爷,我知你情深义重,可你母亲也是一片苦心,你喝下这杯酒,她方才能安心赏花。”
放下酒杯时,谢璇的指尖碰到了宁远卫的手背。
宁远卫霎时收回手,蹙眉道:“谢大小姐,请你自重。”
谢璇难堪地咬唇,扬起下巴,解释道:“小侯爷,我这不是有意——”
宁远卫却不答,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冷冷地说:“这样,谢大小姐便可向我母亲交差了吧。”
他重重放下酒杯,神色冷峻,从头到尾没看谢璇一眼,仿佛当她是个恼人的苍蝇。
这对谢璇而言是从未有过的羞辱,她气得紧咬银牙。
可笑,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宁远卫不过是她一条退路罢了,竟敢如此不给她面子。
反观谢笙,却能依附在寒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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