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生气了。
虞俏从他身上爬起来,像个认错的小孩般垂头丧气地站着,余光疯狂地偷瞄沈召露出的一截腰肢。
好白啊。
沈召站起,骨骼分明的手指又抚着削弱的雪白锁骨猛地咳嗽。
咳得脸更红,像是发了三十九度的高烧。
他看见虞俏身上漂亮的白金色小裙子被血染红,虞俏还面无表情呆傻的模样,就气得心肝疼。
他又朝她吼:“笨蛋,你不知道痛吗?”
“流了这么多血!
要去看医生啊!
!”
虞俏愣了愣,僵硬地抬起眸跟他泛着水泽的桃花眸对视:“我、我不疼。”
怕他不信,虞俏撩起裙摆。
沈召猛地闭上眼睛,结结巴巴地吼:“笨蛋、啊!
你、你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撩裙摆!
?”
对谁都这样吗?笨死了,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啊!
?
“你看。”
虞俏神色很认真。
沈召:?
“你看。”
她固执地重复这两个字。
沈召抬起雪白长指,半遮着脸,心脏噗噗乱跳地半睁着一只眼睛望过去。
蓦然,却瞪大了眼睛,放下手,盯着她的腰侧看。
纤细到腰围只有51,腰侧的巴掌大的伤疤凹陷下去,虞俏像受伤的破布娃娃,身体被撕裂,然后被人随便用一块破烂的抹布缝起来,看起来跟其他地方的皮肤格格不入。
“怎么弄得?”
沈召通身泛着清凉的戾气跟危险,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嘶哑的声音。
“被我爸用煤炭烫的。”
虞俏放下裙摆,很认真地告诉沈召:“我一点都不疼,过几天它就会自己愈合的。”
她受过很多伤,他们都不愿意给她拿钱治病,她就忍着,忍着忍着,伤口就自动愈合了。
沈召一言不发,目光幽幽地望着,眼底浮出黑压压的云,心底莫名其妙地升起无端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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