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被架空终日无所事事的知州,与望嵩楼上战战兢兢的等那常随的消息。
说那张呈,领了将令一路快马,不到片刻便到了窑坊。
见窑工王安平跪在黄门周督职座下,内侍立其左右以刀押之,窑坊内窑工挤挤挨挨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情景有些个肃杀,倒不像是个请人喝茶的样子。
张呈见此情景亦是不敢多言,便向周黄门躬身施礼道:
“将军令,请天青贡!”
周督职也不回那张呈,抬脚踢了踢脚下跪着的王安平。
王安平低头却不回话,倒是暗自的咬了牙。
旁边崔正便看向其他窑工,问了一声:
“有没有个管事的?”
话音未落,那角落里边有窑工拱手道:
“俱已准备完毕,只需放船即可。”
周督职听了,又低头端起茶盏,道:
“小心伺候,再误事,咱家的刀虽比不得官家的快,不过坎脑袋却也够用。”
崔正听了,赶紧抱拳,礼罢便上前提了那答话窑工的衣领出得门去。
张呈也不敢耽搁,匆匆向那周督职一礼,便跟随而去。
那老黄门见人出去,且咂了口茶,垂了眼道:
“看你神色,倒是还有些根脚没对咱家说啊……”
说罢,便抬头望了身边的内侍道:
“问问吧?”
身边两个内侍立马上前一脚踢到了王安平,扯了他的衣衫,踩了小腿将那王安平按倒在地。
说这周督职为何要刀押王安平?其中缘由乃后话,且容后交待。
说那急脚递,已过到的汝州城下,便是高举令牌,闯过城门一路军马飞驰,口中高声叫喊:
“金字急脚,死伤无论”
飞马冲过城门闯入繁华街市。
街上百姓闻声纷纷躲避。
看街的衙役亦是甩开净街的长鞭呼喝了百姓让路,饶是一番鸡飞狗跳。
不消片刻,递马来至城中驿站门前,那急脚递手持朱漆金字牌喊道:
“御前金牌在此,速速换马与我!”
话音未落,只见那匹递马嘶鸣一声,脚下一软,便跪了下来。
铺兵从马上滚落,便是站不起来。
那看门弁兵看罢赶紧上前搀扶,其他弁兵也不敢耽搁,赶紧拉了一匹马过来,递了水壶与他,那铺兵拿起水囊狂灌两口,便想起身,却不成想脚一软又坐在地上。
“金字急脚”
且有那换马不换人的规矩,驿站弁兵且是不顾那铺兵能不能站起,便一通的手忙脚乱的将他踌上马背。
那铺兵自身上扯了邸报,扔于驿兵道:
“邸报于此,速交州衙,不得有误!”
说罢便又撒开缰绳,高喊一声“驾!”
那坐下的军马便四蹄趟开,三蹄亮掌,飞也似的自汝州城飞驰而出,望那城南十里草庐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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