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星航仰着头咯咯笑。
他浑身伪装,一层接着一层,偶尔从缝隙中泄露出情绪,连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如果阮芳雨定义的“疯”
是病态的状况。
那仉星航觉着,此刻的自己应该是正常的,因为起码他还有点“人性”
,这句话里有自己真心。
.
仉星航笑够以后沉默了,手背搭在额头,半垂下眼,静静看窗边风动纱帘。
两人都不说话,华丽的房间静匿的有些压抑,窗外偶尔的一声鸟叫,都衬的室内更加空寂。
孤独是在安静中从心底长出来的。
毫无疑问安静的仉星航十分具有欺骗性。
就好像三年前那个雨夜,阮芳雨总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某种特殊的共情,圣母癌晚期的人不觉动了恻隐之心。
沉默半晌,他主动找了个话题。
“昨天晚上,在校门口那个女孩,是你的姐姐?”
“不是。”
仉星航说:“是生我的人。”
阮芳雨对于他的表达有些惊讶。
虽然说“妈妈”
两个字对他来说十分遥远,但日常街头巷尾随处能听见,尤其是家长会后,从黄洋挨揍的嚎叫声里能更加切实感觉出普通家庭中的“母慈子孝”
。
仉星航的称呼,太过疏离和冷淡。
他好像真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
阮芳雨问:“阿姨出门了?”
太阳西斜,他想离开,如果仉星航的妈妈回来,正好有了合适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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