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个憨诚的人,问得比较委婉。
在南方热带生活的人看来,十二月份的俄罗斯,在印象里好像是能冻掉人鼻梁骨的。
但公司作为一个刚创新改革的传统型大工厂,这样的机会是不容错过的,应该说是曝光亮相的机会能多不能少。
而邹茵作为这个项目全程经手的设计执行者,更没有理由不参加,邹茵便很爽快地应承了下来。
她对工作一向有十分的热情。
老板赞许地舒了一口气,又似为了宽抚她,便说这次地方有点冷,也远,所以允许自带一个家属过圣诞。
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
邹茵脸一赧,哪来什么家属。
周三下班,骆希鹏请她用了一顿晚餐。
原本他黑色的小车停在楼下时,邹茵有一瞬间还以为是陈勤森来接她下班,竟有些悸动的心怦怦然。
待车门打开,看到是隽朗的骆希鹏时,又奇怪的一丝失落。
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的,之前陈勤森如果来接她,她下楼走出大厦,看到他微瘸着站在她楼前的笔挺身躯时,邹茵便会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餐厅里钢琴曲若有似无,两个人点的西餐。
骆希鹏穿衬衫打领带,气宇精烁尔雅,在一众的男客里,显得十分的出挑。
问邹茵道:“听徐太太说,邹小姐发小闺蜜国庆待产,前几天便没好打扰。
五号想约,又听说你病了,现下感觉如何?”
邹茵发烧,除了陈勤森并没告诉其他人,不禁疑惑道:“已经好清楚了。
骆先生是从哪里得知的?”
骆希鹏闻言轻笑,像个长兄一般地说:“呵呵,那天是陈先生接的电话,告诉我说你吃了药在睡,问我有什么事可以帮忙转告,我这便知道了。
现在好些了吗,怎么这样不小心?”
邹茵听得暗诧,按陈勤森一贯偏执阴狭的脾性,不对着话筒说几句离我老婆远点之类的话就算,什么时候能这么大肚量了。
但她睡下应该都已晚上十点过,那么晚了陈勤森还在她的家里,可见其间关系。
邹茵就颔首答说:“劳骆先生记挂,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一休息就发起烧。
他照顾了我两三天,现在早已经没事。”
邹茵的目光坦然,并没有含蓄或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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