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位宫中出来的管事,一看就是个厉害人物,一上来就将浮玉拿下了不说,这话说的也是滴水不漏。
明面上他是太君派下来的人,那自然是代表太君,王君纵然是在府上是大郎君,可宫中太君那可是王爷的亲阿么,这虽然夫夫之间不论亲疏远近,毕竟这辈分上便差了一头。
这差一个辈分,就如同宫宴时候,湘君拿捏沈北,让沈北表演,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更不用说太君名正言顺的派人下来指导沈北规矩了。
所以按照眼下的情况,沈北可以说是进退维谷,除了听这位管事的好好学规矩,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他若是真气不过,真对这位管事出了手,那打的,不是这位管事的脸,而是太君的脸,他若打了太君的脸,那这不孝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不孝这二字说来轻巧,但是可大可小,若是让人揪着这小辫子不放,那眼下不过是宫中派下个老奴才来教导规矩,真被扣上不孝的帽子了,可就不只是让个老奴才教导规矩这么简单了。
沈北却听罢他的话笑了,道:“管事说的是,我方才那句话确实不该。”
沈北先前一句说的仿佛他下一刻就要反抗,结果这管事一段话将沈北给堵回去了,眼下突然就顺着人家的话说起来了?
这反差大的很,连那管事都觉得沈北妥协的太快了。
但是管事很快就想明白了,眼下这规矩摆在这儿,他身份也摆在这儿,沈北这怕是无计可施只能妥协了。
这管事心里想着,平西王君倒是个识时务的,比着宫中有些难弄的倒是乖巧了许多。
他在宫中这么多年,从先帝还在的时候就在宫中担任管事了,这再难弄的人,你让他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了,那他不服就也得服了。
沈北也不过是比一般脾气不好的服的快一点儿,也省的他多费心思了。
正这样想着,他只听得沈北又问一声:“那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教。”
管事听沈北这话说的和颜悦色,他嘴角勾了勾:“王君请问。”
沈北上前一步,他缓缓走着。
他离这管事本来是五步路,他这一走,走了四步,如今沈北距离这管事还有一步之遥,他停下脚步,嘴角还挂着笑,问:“按照宫中的规矩,如何管教嘴巴不干净的奴才?”
管事听了这一句,眉头不由一挑。
心说这王君倒是没死心啊,刚还看着乖巧了两分,这会儿又指桑骂槐上了,怕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他瞥了一眼浮玉,道:“嘴巴不干净,自然是掌嘴,比如……”
“啪!”
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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