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会让易伽浪费十分钟,十分钟她都可以洗好多个盘子了。
但她有失在前,还是带路了。
许斯昂想到了吃便当时候听见喜士多店员的对话,她们口中那个悲惨人生主演大概就是易伽。
视线落在她后背上,看上去比他表妹还瘦的一个人。
她夏天剪的刘海已经长得很长了,额头没有需要刘海遮挡的伤疤了。
一个正在做豆腐的阿婆看见她了,张嘴就是洵川的方言:“要侧(出)起(去)啊?”
“恩。”
易伽叫了一声阿婆,点了点头。
阿婆看见了许斯昂,大约是觉得脸生看了好几眼:“小伙子是谁啊?”
易伽解释:“我同学。”
阿婆好奇心再重也就这样,叫住了易伽,转身进屋拿了一袋干豆腐给她,还有一瓶生豆浆:“奴(拿)起。”
易伽道了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收东西了,易伽也就没有推脱,而是站在原地说了好几遍谢谢。
许斯昂看了一眼,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讨厌豆子味道,站在阿婆门口等易伽说话已经够难熬了,见她还不断道谢不肯走,他蹙着眉,屏住呼吸开口催她:“又不是黄金,你再道谢都要下跪磕头了吧。”
易伽没说话,许斯昂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出口的话是有点伤人,想随口挽救一下,但越说越糟糕:“好吧,这点东西对你来说可能就是黄金,道谢是应该的。”
说完,他发觉自己好像将气氛说的更糟糕了。
易伽走了两步,话匣子突然打开了。
大概就像桥下那条河,她出生那年遇上大暴雨,河水都从河床满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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